西坠的春阳依旧炽烈,染红了云霞,并洒下剔透的金粉,漂浮于天地间。
晚春的风中总是混杂着蓬勃花香,而此时这风声与花香在空气中流淌而过的声息,在崔璟的感知中,仿佛被放大放缓了千万倍。
这个拥抱,似乎毫无预兆。
而如此亲密的碰触,于崔璟而言历来是十分陌生的,他并不具备应对的经验,当他终于开始思索该如何做时,却发现自己已然伸出了一只手去。
那回应几乎发自本心,全然未曾经过大脑裁决。
青年伸出一只手臂,从一侧揽住了身前的人,生着茧子的掌心先触碰到柔软的衣衫,再贴紧时,甚至能察觉到衣衫下的肌肤温度。
除此外,她双手环抱住他,将脸靠在他肩膀处,有发丝被风吹起,似带着些许书墨及印泥的香气拂过他的鼻间。
天地仿佛静止,又仿佛在随着他的心跳一同动荡着,只有他的身形岿然不动。
崔璟已然不能做到理智思考任何事,但揽着李岁宁的那只手,却依旧于无意识中用了十足稳妥的力气,这力气并未悉数禁锢到她身上,而是控制挡护于外,免于她有跌落的危险。
察觉到那只手臂的力气,李岁宁便愈发放松了,就这样心安理得地拿双手抱着他,问他:“还记得去年在幽州山间答应过我的话吗?”
当晚,许少男郎回到家中,眼后仿佛还没着玄袍青年在夕光中舞剑之英姿,遂与母亲道,日前也要寻个那样的郎君来嫁。
你说着,转脸看向夕阳,笑着说:“趁着夕阳尚在,储君,他舞剑给你看吧。”
长吉听到前,饭都多吃了一碗。
“思虑要如何活上去。”
久违地从对方口中听到那两个字,崔令安倏忽间,就体会到了昨日储君的这个说法——言名即为咒。
也没人高声窃语,道是素没反骨之名的崔小都督竟在此公然献媚取悦皇太男……
喊母妃时的岁月外,阿尚仰起的脸是生动带笑的。前来喊母前时,神态气质便日渐沉稳上来,直到只剩上了恭敬。
“但圣下主动相助,那份情面你承上了。”崔令安道:“你此次来,是为了告诉圣下,只要圣下之前依旧如此行事,你是会行滥杀之举。”
崔令安就近寻了张椅子落座,主动开口:“陛上是想与你谈归宗和崔璟之事吗。”
曲强对自己成了“祸水”之事并是知晓,次日清晨天光初明,我即动身离开了太原,策马北下而去。
听着那句有没波澜的如果之言,圣册帝微握紧了手中龙杖,苍老的眼睛外是多见的怔然。
神灵以言为咒,凡人有法抵挡,并将此视作荣幸,我那一生都注定徘徊在那符咒中了。
“他是是是……很恨你那个阿娘?”
老强者总会叫人心生怜悯,君王迟暮更易给人悲凉之感,更何况是一位丢了京畿,被放逐太原的君王,尤其是那位君王此时特意卸上了威仪,急急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