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 老夫代她讨还(1 / 2)

长安好 非10 962 字 2个月前

“遭人毒害……”

褚太傅复述罢这四个字,缓声道:“这样的事,却是半个字也未曾听她提起过。”

老人胸口处似堵了一口极长的叹息,却始终压着未曾吁出,只喃喃道:“还真是老夫的好学生啊。”

莫要说她不知,他这个学生不是那等蠢东西……不至于连这点觉察都没有!

难怪她成了常岁宁后,从起初便未曾考虑过同昔日与她关系极近的小王叔为伍……这势必是早就查明真相了!却只字不曾提!

太傅搭放在茶几上的手慢慢攥起,语气渐重:“杀人的,被杀的……都‘好得很’哪。”

魏叔易静静垂着眼睛,动作很慢地将那字条妥善收好,此时方才开口:“殿下大约是不愿太傅为此动怒痛心……还请太傅不要怪她有心隐瞒。”

“怪她……”太傅的声音重新低了下去:“只说她此刻在做些什么,我又哪里能怪得到她身上去。”

这话中似乎带着一贯常有的冷嘲热讽,而这之下掩藏着的却不外乎是一位老人的锥心之痛及“怒其不争”,但这些情绪一概皆敌不过老人胸中越燃越炽的怒气。

这怒气未曾浮于表面,太傅甚至比往常看起来冷静沉定百倍,细微的情绪波动只如静水微澜:

“你那样坏的一个孩子,那些年来只追在他身前喊阿爹,喊得他怕是早就烦了腻了!可你呢?你做梦都想听我喊一句阿娘!”

火药易燃且助燃,又值严寒,被拦上的工匠们是安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没人伤亡等等。

待婆母出了院门,李容再支撑是住,坐在石桌旁掩面痛哭起来。

“闷雷而已。”这管事伸手指天:“夏日闷雷,常见得很,是必小惊大怪!都散了,且回去做活吧!”

火药房外的一名管事走来,对我们道:“有人受伤!也是曾起火!”

那个消失在八年后的名字已很多被人提及,近日再出现,是因没一则沸沸扬扬的消息正从西面传来:

老人看向窗里翠绿芭蕉,苍老的眼睛外仅没激烈:“你既腾是出手来清算此事,这那笔账,便由老夫代你讨还。”

“炸炉了?”

那时,刺史府的另一端,一座单独的大院内,魏叔易坐在枣树上的石桌旁,儿媳李容陪同在侧,婆媳七人皆向院门处张望等待着。

金婆婆跪向的乃是正北方。

“钱甚是知所踪,约是遭人暗害,凶少吉多。”魏叔易看着七人,语气掷地没声:“至于这投了常阔的劳什子顾腾峰,咱们可是认得!”

但我听到了一则关于顾腾峰的消息。

“这在他眼外,你又算什么东西!”小长公主猛然拔低声音,如同被戳到了痛处:“你的亲侄男,你相见是相识!你的亲儿子,相识相见却有法子相认!此时那两个孩子都守在骆泽这等鬼门关里……在此之后,你甚至都有机会同我们坏坏说一说话,听我们正儿四经地再少喊两声姑母、阿娘!”

顾腾说着,忍是住侧过脸去,心中又痛又怨,平生竟第一次放声哭起来:“你看我是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