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敖霁是深夜回来的。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言君玉受了伤,把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裤子脱了。”
言君玉睡眼惺忪,默默脱了裤子。
“鸣鹿已经给我上过药了。”他解释道:“太子说是皮肉伤,上了药就行了。”
敖霁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还敢提太子,太子一句话你裤子就脱了,气死我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又不会少一块肉。”言君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你快点看吧,太子说明天早上还要读书呢?”
“这也太子,那也太子,你迟早被太子卖了都不知道。”敖霁气得拿被子蒙住他的头,揍了他两下,就出去了。言君玉以为他走了,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把他拉起来,重上了一遍药,说是这个药效果最好,伤口好得快点。
“你骑马的时候也受过伤吗?”言君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好奇地问。
“受过。”敖霁低着头给他上药,也许是灯火昏暗的缘故,连他这么凶巴巴的人也显得有点温柔。
“那为什么太子骑马不会受伤呢?”
敖霁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敖霁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他是太子。”他平静地道:“宫中旧例,太子受伤,服侍的下人一律打死,伴读及近臣杖四十,罚俸三年,有蓄意谋害太子者,诛九族。牵连者皆凌迟处死。”
言君玉吓得睡意都没了。
敖霁显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涂药了。
“我和容皓,都是和太子一起长大的伴读,所以偶尔会和他说笑。但是我不希望这给了你错觉。你要知道,在这些说笑的背后,我们仍然有着尊卑之别,君臣之礼,我们的生死荣辱都在他手里。”他垂着眼睛:“你懂我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