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彦卿根本不猜测城头这两人准备做什么,他手臂一挥,战鼓响起,蜀军开始从四面攻城。
沣州城头上的何景真与朱全有急了,大声呼喊:“停止,停止,快停止!”昨夜他们睡得很香,象猪。今日劲头很足,象熟睡之后的猪。他们竟然以为自己的喊叫能阻止四面八方的敌人。
你别说,符彦卿好像听到了,手一摆,战鼓停,士兵们马上停止了进攻。
两人一望,心中好兴奋,原来我俩的威力果然厉害。当年张飞张翼德一声大吼,吼退曹军上万。今日我俩轻轻一叫,叫停几万敌军。
“若不想死,快快出城投降。”符彦卿的长槊一指他俩道。语气中带着懒洋洋和不耐烦,仿佛攻城就是浪费时间。
“你,你是何人?”何景真提高嗓门问。
符彦卿更加不耐烦,“你管我何人,快些投降。”
我倒,明着欺负人嘛!朱全有不乐意了,道:“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投降?”
“真服了你们了,烦不烦啊。这样吧,你俩出来和我比试一下,如果没死在我槊下,我便告诉你们。”符彦卿摇着头道。
这么瞧不起人啊,两人被激怒。指着符彦卿道:“好,你等着。”
两人穿盔披甲,上马带着士兵,放下吊桥便出城。何景真曾是个猎户,手执二股叉;朱全有也曾是个猎户,手拿三股叉。为何多了一股呢?我也不知道。他们引以为豪的弓箭自不能少,斜挎在肩。
“就由何某来领教吧。”两军一对垒,何景真便催马上前道。
符彦卿一拍马,上前一指他俩道:“你俩一起来,打一个别人会说我欺负你们。”
朱全有一听,也跟着上前,道:“这可是你说的。让你尝尝我们兄弟的厉害!杀!”已当先举叉攻向符彦卿。
“先让你尝尝神射手的厉害!”何景真并不上前,拿起弓,搭上箭射向符彦卿。他俩这招用过多次,屡战屡胜,在当年。在当年山中打兔子的时候,那座山中无老虎。
符彦卿可不是只会逃窜的兔子,提槊纵马冲了过去。
箭的速度很快,快得连符彦卿的边都没碰到便飞上了天。
朱全有的三股叉更快,快得连眨眼都来不及,只觉手心一镇,便撒手落地。
当然,不得不承认还是符彦卿的长槊快。他拨掉了箭,击落了叉,还很悠闲地一槊将朱全有挑起,扔落,毙命。
何景真一见,掉转马头大喊:“撤,快撤!”
已经死去的朱全有不禁怒骂:“他奶奶的,这就是连女人都要一起享受的兄弟!”
别骂,这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符彦卿可以证明。“想逃?想在我手中逃?太瞧不起大爷了!”符彦卿手中长槊出手,象离弦的箭飞向何景真。
“杀你,难道还要用箭?”符彦卿鄙视着。
何景真听得身后响动,却根本来不及躲避,长槊已穿过他的皮肤、骨骼、还有血液,与他的身体同时落地。
符彦卿的马也已到,拔起长槊,右手举起,朝天一横。
“好!”赢来一片喝彩。
符彦卿倒有些愣了,因为沣州士兵的喝彩声明显比蜀兵还响亮,还振奋。
愣得还在后面呢。沣州士兵们拔出刀围住他俩的尸体,就是一阵乱砍,将他俩彻底剁成了肉酱。
符彦卿如果知道很多士兵家的女人都受过他俩的欺负,便不会如此惊愕了。
吊桥没有升起,城门早早打开,沣州城兴高采烈地欢迎敌军的进城。
三日破城?沣州百姓和士兵好像根本等不及了!在热烈的欢迎中,威风凛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符彦卿心中很骄傲。
王全斌可没这么容易,虽然他面对的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刘言,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派出的人不归,便不能开城,这就是刘言给自己定下的原则。无论城下的王全斌如何说,如何解释,甚至夹杂恐吓,刘言就一句话:“待节度使的令到,我自会开门迎客。”
王全斌只好回到营中,考虑直接攻城。他自信一日便可拿下朗州,因为精锐都随马希萼出征,城中防守力量很弱。
恰在此时,士兵来报:“将军,有两人快马而来,要进城,请您放行。”
“人呢?”王全斌问。
“就在营外。”
“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