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肇忙道:“但若出兵,岂不正中他的奸计?”
“我倒有一计,大帅。”孙晟道,“我们可以从另条路前往长沙。”
“你是说朗州?”刘仁瞻也想到过。
孙晟点头,“对,绕道朗州。朗州现在大蜀手中,我们可以派一部先夺朗州,再进攻长沙。另一部守岳州,待拿下朗州后再出兵长沙。如此一来,我们并未违反指令,还可以迟缓时间,从而与边将军对长沙成三面合围之势。”
“妙!”林仁肇赞道,“想那边镐见我军已动,生怕我们抢了功劳,必会攻打长沙。”
刘仁瞻还有很多忧虑,比如若拿不下朗州呢?若蜀军突然来夺岳州呢?可目前情况,只有如此或许可行。“好吧,立刻将计划传于金陵与边将军。”他无奈地道。岳州突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想扔也扔不掉,因为没它,就会饿肚皮。
“谁愿攻打朗州?”刘仁瞻问。
林仁肇一拍胸口,“交给末将!”
孙晟道:“蜀军虽撤,但在朗州留有多少兵马,我们并不知情。林兄切不可大意。”
“哈哈,孙兄,管他多少兵马,林某只领五千人前往。”林仁肇信心满满。
刘仁瞻道:“五千太少,便一万吧。”
林仁肇摆手道:“岳州才是重中之重,我若攻不下朗州,还可撤回。但若岳州有失,岂不因小失大。”
“呵呵,别争了。”孙晟知道他们都为对方着想,“我来打个折衷,八千可否?”
两人点头同意。刘仁瞻指了下立于旁的一位年轻小将道:“崇儿,你随林叔前往朗州。”
这是刘仁瞻的幼子刘崇,林仁肇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
“就让他去锻炼一下吧。”刘仁瞻笑道,“林兄将其当作普通将士便可。”
刘崇出列道:“孩儿愿随林叔前往朗州。”
“哈哈,虎父无犬子!”林仁肇与孙晟赞叹道。
虎父也能生犬子,不久的将来,刘崇便会验证这句话。
江陵的孟昶并没有闲着,由于时局的变化无法预料,他必须要准备很多套方案,才能万无一失。
一整夜面对地图的他现出倦意,身后的杜逸风关心道:“徒弟,休息会吧。”
“师傅,你觉得自己的剑法如何?”孟昶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还行,虽然比我差了一点。”师娘肖玉蓉走进抢着答道。
杜逸风摇头道:“玉蓉,从小到大,你赢过我吗?”
肖玉蓉不服气地道:“怎么没赢过。”
“赢过吗?我怎么记不得了?”杜逸风知道自己的娘子很会耍赖。
“徒弟,你说我赢过吗?”肖玉蓉拉出孟昶作挡箭牌。
孟昶何许人,知道该怎么说,“师娘,我作证你至少赢过一次。”
杜逸风见孟昶帮腔,追根问底道:“何时?”
“你们结婚时啊,师傅。”孟昶笑道,“你看师娘就嫁给了比自己武功高的人,而师傅你却并未娶到比你武功高的人。所以,师娘这次是赢了。”
“哈哈。”两人乐了。
“师傅师娘,你们乐啥呢?”进来清新的杏儿,手中托盘,盘中两个碗。
杜逸风笑着打岔道:“杏儿姑娘又给我徒弟做什么好吃的了?”
杏儿道:“莲子银耳羹,师傅你也有。”边说边将托盘放在桌上。
“香,好香!”孟昶饿了,端过来几下就扒拉个干净。
“徒弟,你慢点,别烫着。”肖玉蓉关切地道。
也已吃完的杜逸风摇头道:“就不怕我被烫着。”
杏儿收起碗,笑着道:“师傅武功高,烫不着的。”
“就是。”孟昶跟着道,“常言说得好,内练一口气,外练铁嘴皮。师傅你的嘴皮还会怕烫吗?”
“你们练你们的铁嘴皮吧,我们走。”肖玉蓉拉着杏儿,拿起碗筷笑嘻嘻地离开。
“还没吃饱,如果再来一碗就好了。”孟昶拍拍肚皮道。
“你看,来了。”杜逸风向门口一努嘴。马依诺手举托盘,盘中两碗,翩跹而入。
“什么好吃的?”孟昶与杜逸风问道。
“莲子银耳羹。”马依诺悠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