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位徐中将是大赢特赢,但中间定边军的军官又时不时板回几盘,正好勾起他们的兴趣。
当然了,陪领导打牌输的钱全由公家报销,既然这是中国特色,所以柳镜晓早就交代下来,只是放水得恰到好处倒真令司马勘费尽心力,打了四局他就有些支撑不住。
一边早有胡博接上,心裏打定放水的主意,嘴裏可不客气:“我来!保证输得你们只剩条裤子!”
一个声音便打趣胡博道:“如果你有这赌术的话,不如混在八大胡同得了……”
徐定铮一边摸牌,一边笑道:“镜晓,这个整编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不去西北也行啊,我给你们指定个防地!说吧,保定还是大名?”
保大两地都是富庶之地,每月可得款三十余万元,不过那可是直系的命|根|子,号称“天下第一铁军”的直系第三师就驻扎在保定,这分明将定边军往战场上推。
柳镜晓是在两女的恩准之下,出来接待一下两位雀战无敌的徐中将,可没想到徐定铮给他出这样一道难题。
柳镜晓倒是不慌不忙,他说道:“徐次长,您给我点时间请示一下夫人行不?还有,我也听一听大伙的意见不是,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反正大家都熟,也玩得痛快,在我多呆几天就是!”
徐又铮想起他早上在燕傲霖面前表现,估计是个惧内如虎的角色,平时都要早晚请示,何况是这种大事,没有夫人首肯一句,这位柳司令绝不敢跨步。
他这就小看了柳镜晓,一个敢于两军阵前率军倒戈的人岂是如此简单,只是定边军的军官们纷纷附和起来:“就是……他就是这么怕老婆……夫人吼一句,镜晓跪半夜……没错,老婆圣旨下,我们司令身子抖三抖……”
徐震也一旁乱掺和道:“柳老弟,这个月跪了七次还是八次洗衣板……”
徐又铮却信了这些人的胡言乱语,他说道:“柳老弟先考虑两天,说服一下贵夫人,都是鄂军一系,大家相互多多照应,才会有前途!”
只是柳镜晓怕老婆的威名便不径而走,倒为他日后处事省心不少。
一会徐震借口解手,来了个尿遁,立时找到柳镜晓,对他轻声说道:“别听徐又铮的话,他那很不妙!”
柳镜晓原本心裏有数,只是徐震这句话让他下了决心,他便问道:“徐震,你看怎么办好?”
徐震想了想,说道:“我在洞庭湖有个小舰队,不过你先到那里和我聊聊,咱们兄弟到那好好合计!两湖一带我人头熟,亏不了你!”
柳镜晓心裏倒很想去投台湾的第二舰队,这段时间他和萧迪吉在电文上打得十分火热,萧迪吉一再邀请他到闽台发展。
不过这事还得听听两位夫人的意思,枕边人的风虽然有错,可心是向着自己的。
所以吃完晚饭之后,柳镜晓便想问燕傲霜和郭俊卿的意见,可依旧是郭俊卿把守着门,不让柳镜晓进去。
柳镜晓遂坐了下来,和郭俊卿随口聊起当前的局势,听听她的意见。
不过柳镜晓很快就心不在焉,房子传来了阵阵水声,甚至还有两女的嬉笑声,透着纸窗,似乎还可以看到两个倩影,柳镜晓不由在脑海中想象温泉水滑洗凝脂的一派情形。
郭俊卿和他相处多年,一见就知柳镜晓想什么,轻笑一句:“还不进去?门没锁啊……”
柳镜晓一呆,没想到郭俊卿一下子变成教唆无知少年犯罪的现行犯,瞪着大眼看着郭俊卿。
郭俊卿盈盈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这附近的哨岗全让我撤,等会我也走,保准没人偷听!你和老师可要好好……”
这段时间官兵都只能借住附近的民房,而这房子是柳镜晓为完颜玉琢专门找的空置房子,据说是个京官准备给自己养老用的,看门人贪图柳镜晓给的一月房资,就让他们两夫妻搬进去了。
柳镜晓如得圣旨,一脸坏笑,当即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