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镜晓豪气顿生:“听到这个消息,我才会睡得安稳啊!莫敌已老,我却还年轻,胜算在我一边啊!”
安徽。
陈升的进攻挑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时机出手,他以为胡杰如是个好捏的柿子,结果踢到了铁板,这胡杰如简直是一个硬核桃,他的三万多部队攻坚不成,守备却有一顿,带头的韩志国却是一帮土匪。
结果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三千,吃到苦头的韩志国采取了最先进的阿尔比昂战术,进一步,退两步,能不攻则不攻,能不守则不守,说穿了就是请陈升自己拉部队上去。
对于韩志国这个盟军,陈升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依赖自己的基本部队,还好他的部队里收编了大量直军老兵和兵油子,战斗力蛮强,两战下来胡杰如大败,只得退守合肥。
困守合肥的胡杰如是个硬核桃,前后攻击三次都没拿下来,最后胡杰如还连声高呼:“你们快投降吧……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
柳镜晓出兵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剂强心针,对守备一下子有极大的消息,接到消息立即从小老婆的床底下窜出来指挥部队作战。
柳镜晓的援军来得很快,总共六个师,南路由司马勘指挥三个师,他是前敌总指挥,指挥起来并无问题,从山东南下的三个师则由陈策指挥,他的资格比司马勘还好,当年柳镜晓不干定边军的骑兵营长,就是由陈策来接任的。
虽然说陈策现在是省军里当师长,但人家的资历摆在那里,柳镜晓也公开说明陈策到省军只是历练历练,所有待遇一律保留,因此指挥起来也没有问题,只是他的部队很杂,既有定边军出来的老部队,也有收编的浙军、苏军部队,因此比司马勘迟了两天才出击。
司马勘自领三师那是有如猛虎下山一样,直扑淮上,韩志国的部队刚刚退下来,很不经打,几阵排枪之后,看到端着雪亮刺刀上来的大队敌军,而且还有着自己从来没看过的大量火炮,韩志国负责侧翼防守的部队第一时候崩溃,而司马勘遭到的最猛烈抵抗是两个突击部队的一次误伤。
韩志国一见不对劲,一面与柳镜晓接洽部队改编事宜,另一方面抛下了陈升,率部回窜老窝。
陈升也感觉不对,侧翼的韩志国部几万人已经全跨了,现在自己虽然有五万多部队,但攻合肥攻了好多天,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却怎么也敲不开合肥城的大门,顿兵于堅城之下,自然是士气受挫。
司马勘所领部队多是久经军阵的精锐之师,反观已方,虽然号称能战之部,但部队太杂,在奉军中亦属杂牌,丢了部队就没了本钱,更不象柳镜晓的部队有着天下第一等的待遇。
陈升再一想,自己的部队远在皖赣一线,在赣省虽然有两万人,但全是收编的部队,和韩志国部一样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即转向,而赣省的六万多人,却有他的基本部队,眼下和华北的奉军已经断绝了联系,既无兵源补充,又无弹药来源,军饷亦缺,而柳镜晓在东南有兵源,有军饷,有兵工厂,部队可以源源不断地投入苏皖战场。
这时候又报来了一个叫陈升痛心万份的消息,司马勘的先头营进军神速,结果和陈升手底下由直军老兵组成的一个团苦战了一日,初时先头营在兵力处于劣势,吃了个闷亏,甚至还丢掉两头大洋马,只是等他们站稳脚跟之后,这个老兵团就在密集的炮火中吃了大亏,一天就死伤了六百多人。
这都是陈升的心头肉啊,陈升不禁叫道:“要打!只有打才有饭吃!把我们的榴弹炮全拉上来!和柳镜晓拼个你死我活!”
旁边沈鹰倒劝道:“会办,绝不可意气用事啊……这还得从长计议!”
这“从长计议”四个字就是叫你改变决心,毕竟沈鹰的一点本钱全握在陈升的手里,万一大打出手,陈升会很客气地拿沈鹰的本钱当自己的本钱砸下去,一听这话,陈升立即泄气了,他召开军事会议:“形势不利,我们必须退出皖省……”
将领们都表示同意,可是有一个关健问题:“谁来负责撤收?”
哪个部队走在最后,这个部队肯定要受大的损失,这时候林一尘站了起来说道:“由我的部队来断后好了!”
陈升道:“恐怕你的部队要受损失!”
林一尘答道:“我的部队受损失不要紧,关健大家能退出去!”
柔佛。
萧迪吉望着刚刚拿到的情报,不禁苦笑一声:“好一个沈家,这个情报居然开这个价!”
傅斯博也不平地说道:“就是!不就是一个阿尔比昂和卡佩联合舰队出动的计划吗?再有一周时间,我们也能得到这个消息!”
萧迪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重复事实:“真是天价情报……居然让我们让出这么多的地盘,不过这个情报值这个价!”
傅斯博抱着老观点不放:“这种舰队的大规模调动,我们在西方的情报网络也能获得啊……”
萧迪吉:“在沈家的情报分类中,这类情报是G级,换句话说本身就是价值一百万阿尔比昂镑的情报,而且是使用特别传递方法传来的情报啊……”
所谓特别传递,是沈家的情报机构“兰厅”的说法,因为近代以降,电报网络已然建立,但是只能局限于一个国家之内,而许多情报是具备时效性,为此兰厅内部对一些必须在短时间内送到的极重要情报采取在各国边境间不断接力的方法,换句话说,这种情报带来的诱惑,超过情报网被破坏带来的危险,只有最顶级的情报才能使用这种方法,正是因为如此,萧迪吉轻声说道:“何况这份情报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情报本身,关健是在沈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