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副师长勋鉴:……夺妻之恨不可忘,锺副师长何必居于人下,今日义军二十万收取浙江,柳镜晓之失败已成定局,锺小刀何必作无谓牺牲……如能率部举义,给以柳镜晓致命一击,九月愿为莫帅引见阁下……”
锺小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没等书记员念完,他猛得抓过劝降信撕成两半,双手重重在捶在桌子,大声骂道:“岂有此理!”
他的火气大着,只听他怒道:“我向谁投降都可以!难道叫我向云九月这个小人投降?”
军官们一想到这几个月来与云九月的争斗,个个是咬牙切齿,不由大骂起来,锺小刀解开风纪扣,大声说道:“如果不是他云九月,浙南怎么会糜烂到这等程度!我们又怎么会受这么大的损失?”
云九月这几月来接连成功击破闽匪的数次围攻,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完全是和南军勾结起来,而锺小刀所部在这几个月来,不仅要对付福建民军的围攻,还要与通敌的云九月展开生死搏斗。
锺小刀本人险些受到撤职查办的处分,还好柳镜晓和韩信海对他多加照顾,他才保住这个副师长的职务,一想到他将外套一解,继续骂道:“没错!我锺小刀确实喜欢过陈秀婷,但是谈不上什么夺妻之恨,倒是云九月害了我们多少好兄弟!”
说话间,只听一阵急促的炮击声响起,锺小刀大骂道:“奶奶得!这个家伙肯定是将城防图卖给南方佬,陈团长!”
一个很有精神的军官行了个军礼:“在!”
“好!你带头突出去,我的这个团在后方负责断后!”
现在南军已经占领了大半个温州,温州已经是孤城一座,这座始建于东晋的城市恐怕承受不起南军的围攻,锺小刀下达了最理智的命令:“全军撤退!”
比锺小刀更加痛恨云九月的,便是坐镇金华的韩信海,云九月这一反水,浙南防线整个被扯破了,韩信海在急促之间,甚至连柳镜晓用来支援江西战场的军列也敢截留,接连拦下多节车皮,车上的军官多是韩信海的旧相识,也给他面子,经过双方商议,留下了一个三千人的步兵团,再留下部分特种兵分队组成一个混成支队。
柳镜晓虽然对韩信海擅自截留部队十分不满,但是浙南局势急迫到那种情况,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韩信海以这个混成支队和手头另一个以一个步兵大团为基干组成的混成支队为核心,准备全力保护柳军的命脉浙赣线。
而柳镜晓在接收到部分增援部队,也急不可待展开攻势,力争解决南昌的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