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密布,可是柳镜晓却很轻松,他一边品着茶一边说道:“爱水三郎仍然继续进攻?”
从前线赶回的苏雪点点头,然后说道:“以我师实力,无力抗衡敌军主力,请师长给予支援!”
两个人虽然是名义上的末婚夫妻,但是在生命中并没有多少交集,柳镜晓喝了一口茶才说了一句:“沧州可保,沧州不失……阿雪,要粮要弹我全力供应便是!”
苏雪却没明白柳镜晓话中的意思,柳镜晓笑了笑:“我还有什么不能对你说的!我这段怕的便是烈风军走平汉路,经保定向石家庄进击,抄了我的后路!”
苏雪明白过来:“可烈风人没在平汉路动用大兵啊!”
丁宁接过去说道:“根据情报,原本华北军是准备从十一军转调两个师团,转用于平汉路方面,可不知道为什么十一军发了疯,自已撞上来了!”
白凌经验老到,他笑道:“我们二十三师这个部队,别的不行,修工事绝对在行……保管让他们撞得头破血流!”
沧州一线的工事构筑,柳镜晓是很花了些心思,光是动用的独立工兵团就有三个之多,再加上各军师属的工兵团、工兵团,动用的工兵数量之多在柳军历史上是空前的。
但是对于沧州这么绵长的防线来说,仅凭借几千名工兵在短时间拼死拼活地完不成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每日征用的民夫就达四五万人之多。
凭借民夫们的爱国热情,日夜赶工,晴雨不歇,这道绵长的防线才能如此迅速地完成,最后柳镜晓还下了死命令,让各个部队都去修筑工事,哪一个部队修筑的工事,哪一个守死在上面。
因此柳镜晓说道:“如果他们将主力转用于平汉路,我们在津浦路上不得不担心后路和山东老家……再说了,我们就是想向平汉路集结兵力,也找不到一条堪用的铁路……”
白凌明白了柳镜晓的意思:“我们在津浦路作战,后方的接济始终源源不断,烈风人的攻势恐怕是撞到铜墙铁壁上了!可是烈风人回过劲怎么办?”
柳镜晓击节赞道:“这就多谢爱水中将了!他亲率五个师团猛攻过来,以后就用想在沧州抽身!”
十一军的沧州作战把华东方面军和第六方面军的家底都给抄出来,总共动用十个师团,其中十一军的五个师团位处第一线,柳镜晓很有自信地说道:“哪怕是烈风人一千个步兵大队……撞到沧州这个铜墙铁壁,我也叫陷进泥泞!”
而此时,烈风人的第一波攻击已经开始,炮声轰轰,丁宁惊呼一声报告说:“烈风人的两翼都是只使用一个大队啊!”
在千望神度的逼迫,爱水三郎非常犹豫地烈风人的进攻分为两翼,每个进攻队由一个步兵大队组成,左翼的“剑山”是柳军第二师的一个独立小高地,上面只有一个排的士兵。
烈风人甚至连火炮准备都没有进行,一个大队展开整齐的四路纵队,大声呼啸着野兽一般的声音就朝着阵地上冲了过去,只是刚进半山腰,上面的柳军士兵排枪连击,把四路纵队打倒了一大片,接着密集的手榴弹把烈风军压了下去,死伤了好几十人。
看到部队被压下来,代理联队长雷斯八郎大叫道:“炮兵……炮兵……用榴弹!”
联队的炮兵中队和配属的两个炮兵中队发起连继炮击,这个排对于防炮十分疏忽,人员裸|露在简易工事上,在密集的炮雨之下死伤不少,部队士气低落。
这时候雷斯八郎亲率两个步兵大队冲上来,守军无心恋战,沿小道退向后方。
没等总部批示,师长胡博已经将排长执行战场纪律,他严令道:“部队谁敢没奉命令就撤下来,我砍了他的脑袋……老子这只狐狸都没感到有什么危险,你们怕个屁……”
经他一样带头表率,全军上下都是人人自危,生怕胡师长的刀子落到自己的头上,而对于工事修筑,各个部队也是格外用心。
右翼的“梅高地”(烈风军命名,柳军代号松树山)的更为激烈,这一高地地形十分险峻,二十三师一个步兵连负责防御,而进攻的烈风军则是步兵四十三联队的一个步兵,下午十三时,烈风军开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