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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日在栖梧宫,有了龙虎司的人做耳朵,自然听得到外面闹腾的。
太后到底是不甘心,哪儿能放着那么大一个把柄不用,让她舒舒服服的休息?
所以,这两日朝中的确有人开始参奏自己了。
不过浪花倒是不大,毕竟,她终归是皇帝最宠爱的幼妹呢。
赵凰歌这话,也引得赵显垣蹙眉,沉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管,朕是皇帝,难道连你都护不住不成?”
他话中满是袒护,赵凰歌也随着笑了起来:“兄长说的是。”
皇帝与她说了两句闲话,这才关切的问道:“院判早上去了吧,是怎么说的?”
赵凰歌能过来,那自然是无碍的。
且她不愿意让赵显垣担心自己,话里话外便将自己的伤势又给弱化了几分:“院判说了,我现在出去狩猎都是无碍的,日常只要注意些,更没什么大事儿。”
她一脸的满不在乎,皇帝倒是轻笑了起来:“那朕便可以安心了。”
他说着,又嘱咐道:“只是你下次记着,再不可如此胡乱来,万一再出一回事儿,朕可不饶你。”
皇帝的话一向没什么威慑力,赵凰歌现下也是这么想的,闻言只笑吟吟道:“我记住了,兄长放心。”
眼见得时候不早,赵凰歌也不多留,嘱咐皇帝少看奏折多休息,对方满口答应。
只是那模样里,却满是敷衍。
赵凰歌见状,便无奈的笑:“兄长才说我呢,您自己也该多上心些,身体到底是您自己的。”
赵显垣的确勤勉,现下的朝堂也尚且算是清明,可惜不足之处仍旧多。
他无疑想做个好皇帝,但许多建立之初便遗留下来的问题,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听得赵凰歌话里的担忧,赵显垣也随之笑了起来:“朕不是小孩子了,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说着,又看着赵凰歌,道:“反倒是你,去了东皇宫,不准添乱。”
赵显垣再三的嘱咐她这件事,赵凰歌莫名有些不舒服,可碍于对方是皇兄,到底没说什么,只闷闷的点头:“兄长放心,我都记着呢。”
因着这事儿,她出去的时候,神情里都有些复杂。
有朝臣过来,见到她出来,忙的避让到一旁。
赵凰歌起先还没注意,直到那人请安:“微臣参见公主。”
她这才抬眼看去,却见来人是孙诚。
赵凰歌点头应了,随口道:“孙大人,皇兄此时无事,你且进去吧。”
孙诚连连应声,自始至终都没抬起过头。
赵凰歌也不过随口一说,说完便走了,可等走了一段距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方才,她瞧着孙诚的步伐,倒像是挺着急的?
她才想到这里,人已经到了栖梧宫。
绵芜着人收拾好了东西,这会儿见她回来,先笑着行了礼,复又问道:“公主瞧瞧,可还有什么短缺的不曾。”
赵凰歌随着进了门,就见院子里听着一辆马车,上面被装的满满当当。
原先那些杂乱的想法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瞠目结舌:“嬷嬷,我是去东皇宫暂住……”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迁徙宫殿呢。
绵芜却仍旧嫌弃不够,闻言只抿唇道:“老奴知道您是去受戒,故而只带了您寻常用的。先前您去严华寺,路途遥远尚且不谈,如今就住的这样近,若是缺什么短什么,差个人回话,便就送过去了。”
她这一番话,倒是引得赵凰歌无奈的笑,应声道:“嬷嬷有心了。”
说到这儿,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在那马车上落了一瞬,旋即轻笑道:“是了,将我寻常爱用的枕头褥子拿过去吧,省的我睡不惯旁的地儿。”
这是假话。
前世里,她行军打仗,随着士兵们幕天席地也并非没有过,哪里就认被褥了?
她不过是不想睡东皇宫的被褥。
绵芜倒是没有多怀疑,得了这话,越发心疼赵凰歌,应声吩咐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