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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三公商议出来的最终结果,自然是无可更改的,一道圣旨降下来,直接打的赫连家伤筋动骨。
那些往日里不对付的,都伺机而动,要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带血的皮肉来。
至于那些依附于赫连家的人,却都是开始四下寻找关系,试图在这一场血雨腥风里完整抽身。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唯独赵凰歌泰然自若。
这件事儿从一开始挑起来的是她,然而到了现在,抽身事外的也是她。
听完晚霜的回禀知道,赵凰歌笑的轻松:“告诉他们,看戏便是了,若有其他大事,再来回禀本宫。”
闻言,晚霜应声去了,赵凰歌则是靠着身后的软枕,长出了一口气。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赫连家短期内想翻身是不成了,但他们也到不了绝路。
如同慕容家一样,这些世家树大根深,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彻底绝了他们,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好在赵凰歌等得及。
慢慢熬着,熬到敌方先昏了头,她的机会便来了。
她才想到这儿,便听得殿外有动静传来,窸窸窣窣的在扒她的门。
听着不像人声。
赵凰歌顿时回神儿,朝着门口看去,果然不见人影,可不过瞬息,便有一个白团子冲了进来:“汪汪!”
是玉白。
赵凰歌脸上的笑容瞬间真切了几分,她笑着拍了拍床,就见玉白跳上了她的床,讨好的冲着她摇尾巴。
小家伙与她几日不见,这会儿恨不得直接黏在她身上。
饶是赵凰歌,也有些扛不住对方的热情,一把将玉白抱在怀中,低头蹭了蹭它的小脑袋,笑吟吟的问:“谁把你带过来的?”
才问完话,门口顿时有人回禀:“公主,国师来了。”
赵凰歌心头一跳,虽然先前便有了这想法,但现下知道萧景辰真的来了,还是忙忙的理了理衣襟,方才道:“请国师进来吧。”
她尚且在病中,如今便是靠在罗汉塌上,模样瞧着又乖又软。
萧景辰进门后,先行了一礼,赵凰歌与他见礼,端庄的吩咐宫人:“给国师看茶。”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栖梧宫,但宫人显然已经知晓了这位国师的喜好,沏的茶都是顶级的云雾茶。
萧景辰眸光微动,声音里一如既往的温和:“听闻公主病了,贫僧特来探望,可好些了?”
几日不见,她瞧着瘦了些,脸上都明显带着病容,萧景辰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赵凰歌则是弯唇一笑,柔声道:“劳烦国师挂念,不过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玉白不甘寂寞的在蹭她的手指,赵凰歌轻笑一声,摸了摸它的头,一面问萧景辰:“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萧景辰温声道:“它想念公主,故而带来了。”
听得这话,赵凰歌却是看了他一眼,好险才忍住了堪堪出口的那一句——那国师呢?
只是她尚且还有理智,知晓什么不能说,便只是笑道:“它倒是通人性,不枉费本宫养了这么久。”
玉白听不懂她的夸赞,却感受的出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掌温柔至极,趴在她的怀中乖觉的很。
萧景辰看了一眼,不知怎的,莫名觉得有些扎眼。
这只狗,似乎格外的会挑地方……
他垂眸,轻咳一声,克制了那个荒唐的想法,又道:“今日过来,还有一桩事。”
见萧景辰这话里的郑重,赵凰歌使了个眼色,吩咐人出去后,这才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萧景辰抿唇,又道:“不是什么大事儿。”
却也不小。
“玉璋的死,贫僧查到了证据。”
那日他提审赫连耀的时候,将玉璋的事情也夹带到了里面,倒是得到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