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皇兄都不知道,拿着这牌子放到他面前,都未必能够认出来这牌子属于谁的。
可萧山却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龙虎司的牌子!
听得赵凰歌询问,萧山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神情里满是凝重:“龙虎司,如今在你手里?”
赵凰歌见他神情不大好,索性点头,应声道:“是,父皇交给了我,师父竟也知道龙虎司,您当年,与之可是有瓜葛?”
萧山深吸一口气,得了确定的答案,心中反而越发疑窦丛生。
龙虎司不会事二主,如果先帝在此之前给了别人,也不会再收回。
可是,当年他离开的时候,赵凰歌还没出生呢。
那些事情不会与她有关。
他顿了顿,才道:“我当年,机缘巧合下,与龙虎司有些牵连,其后便不曾了。”
他这话说的含糊,赵凰歌也有些疑虑,什么叫有些牵连?
她接手龙虎司这些年来,也并未发现内中的档案有关于萧山的。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被刻意抹杀了,二则便是萧山的这个牵连,稀薄到不足以让龙虎司记录下来。
但后者的可能性太小了。
赵凰歌心中有些疑惑,再看萧山阴郁的模样,复又轻声道:“师父若是不愿与他们有瓜葛,那我再派私兵前来护着您便是。”
她说着,又勉力笑着,劝慰萧山:“过往之事便由他去,师父莫要太过挂怀,万事以身体为要。”
小姑娘话里话外都是安慰,萧山哪里听不出来,先前的阴郁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温声的笑:“无妨,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着,又将这令牌接了过来,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肯这般实在,龙虎司是何等地方,那里的人拿来保护我这个老头子,未免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他这话一出,赵凰歌不由得笑道:“师父说哪里话,护您周全怎会是小事?在我这儿便是大事——说起来,先前去边关寻您的那些人,也都出自龙虎司。”
她坦坦荡荡,萧山心中最后一份怀疑也荡然无存。
再看眼前姑娘的模样,萧山复又温和道:“那这令牌我便收下了。”
见他收了,且神情并无什么异样,赵凰歌这才放下心来,旋即又听得萧山问道:“若我没记错,历代帝王才可接手龙虎司——你接了,皇上知道么?”
他问的皇上,唯有当今圣上赵显垣。
赵凰歌抿了抿唇,摇头道:“不知,父皇当今有令,不准我告知皇兄。”
否则,以她的脾气,必然早就告诉赵显垣,不会在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留这样一个秘密。
萧山闻言,捏着手中的令牌,好一会儿才道:“原来如此。”
当年的事情,应该有猫腻。
但不管内中有什么样的隐情,都不会与赵凰歌有关系。
念及此,萧山又道:“此番你前去永韶,要万事小心,毕竟那里与朔方城不同。”
皇室这么多年都未曾前去贺寿过,不会如今心血来潮做这事儿,过去必然有目的。
但这事儿,萧山问不得,所以他只能隐晦的叮嘱赵凰歌。
得了萧山这话,赵凰歌含笑应声。
因着今日时候晚了,所以赵凰歌并未在此练功,与萧山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转暗,便起身告辞了。
萧山是目送着她走的。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萧山这才吩咐李生将门合上。
这院子不小,但自从来了之后,除却日常扫撒的人之外,萧山并没有留太多的人。
且就连那些下人,也都不在这里住着,而是在相邻不远的宅院里。
这会儿偌大的院内,便只剩下了他们师徒二人。(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