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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快速到了外院,过了垂花门不远的客院内,门外有数十个精壮的男人把守着。
只看这个阵仗,雷影便心中了然,而赵凰歌更是径自走了进去。
房中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双眸紧闭,脸色蜡黄,身上血迹未干,室内都染上了铁锈的腥味儿。
雷影骤然攥紧了双拳,只是还不等他进屋,就先被赵凰歌给拦住了。
“你就这么一身寒气的进去,是想把病气染给他?”
赵凰歌声音里满是漠然,雷影也不介意,不让进门,他便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外,却是朝着赵凰歌郑重的行礼。
这人的身体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偏还能规规矩矩的冲着她磕头。
先前的耍赖与不要脸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唯有他脸上的正色是此刻最真实的表情。
赵凰歌见状,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倒还是绷着,淡漠道:“你的礼,本宫受了,你可以走了。”
客院里没有燃着炭火,且齐琮的伤势有些严重,大夫没来之前,一切都不敢乱来。
但雷影却不同。
赵凰歌这会儿将人往水里踹过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气,现下再瞧着他这模样,倒像是瞧见了主人的狗似的。
不过按着他的话所说,雷影算是齐琮的徒弟,瞧见了齐琮,可不就是瞧见了亲人么。
听得赵凰歌这话,雷影应声,知道自己不适合进门,也不为难人,他往一侧避了避,恭恭敬敬的让那大夫进门,自己则是守在门口。
他不走,赵凰歌也懒得理会他,反正自己的话说到了。
眼见得赵凰歌他们进了门,雷影则是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盯着室内,生怕错过了消息。
不想下一刻,就见锦心去而复返。
她的脚步在雷影面前停留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快步的走了出去。
雷影起先还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却也看的出来自己这是又把锦心给得罪了。
他这人性情卑劣,最喜作弄人,这些年不见,好脾气不见半分,臭毛病却添了不少,如今对锦心也这样,怕是小丫头要彻底的恼怒了自己了。
谁知他才想到这儿,便见锦心已然快步跑了回来。
她显然这路上是跑着去的,这样料峭的寒风,都将她的鼻尖吹红了几分,可那额头却浸润出一抹汗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