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尸骨未寒,他就原形毕露,依我看,长公主是真病,还是假病,还尚可未知,没准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对外宣称长公主病重,让长公主借着休养身体,远离朝政,渐渐远离朝堂核心,借机削权。”
“你少说两句,他到底是皇帝。”温亦谦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范寺卿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皇帝,乱臣贼子还差不多。”
端郡王入狱之后,私盐的线索就彻底断了,为了找到突破点,大理寺重新核查了有关私盐的所有线索,他也顺理成章地怀疑到了荣郡王头上,只是荣郡王藏得太深,一直没有查到证据。
陛下病重之后,曾秘密召他进宫,让他密查宗室里掌了权的宗亲,话里话外,也暗示了,陛下对昌郡王和荣郡王都起了疑心。
这次的宫变事件,发生的太过突然,仿佛专门有人在姜景璋背后,帮姜景璋打掩护。
等到消息传开,大局已定。
旁人觉得没有问题,可对荣郡王有疑心的,长公主一党觉得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
黄景州冷笑一声:“他算什么东西?说好听点,是个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闲散王爷,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一事无成,无所是事的纨绔,你看朝中除了那些宗亲,及一些平时在朝中名声不显的大臣们,还有谁服他?”
“朝野上下,谁不盼着长公主归朝,辅佐新帝,治国理政?!”
“他将长公主软禁宫中,还是自己无能,认为长公主功高盖主,想要打压长公主。”
“他如此嫉贤妒能,不能容人,南朝迟早要完。”
“隔墙有耳,慎言。”温亦谦警告了他一句。
屋里静了静。
其实,不光黄景州这样想,朝中有不少大臣,也都这样想,尤其是以柳大夫为首的御史台。
温亦谦道:“陛下刚登基,正忙着收拾乱党,朝中诸多问题,还没有曝露出来,御史台不好闹得太过,你等着瞧吧,一旦朝局步入正轨,御史台不会善罢甘休,中立派也会下场,我们只管跟在御史台后面,私底下,多宣扬长公主贤德。”
多宣扬长公主贤德,与陛下从前只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行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下朝中内忧外患,论治国辅政的能力,朝中那些文武大臣,肯定会更相信长公主。
范寺卿又道:“温兄,你在寒门之中颇有威望,一旦御史台有了动作,就联合寒门儒生制造舆论,儒生们不在朝堂,陛下不好发落,且他们身有功名在身,是可以参议政事,还可以向朝廷陈书奏表,事情闹得越大,纸包不住火,陛下软禁长公主的消息,就会大肆传开,我们在朝中拱火,内外夹击,陛下初初登基,就不信他还能扣着长公主不放。”
长公主代表的是寒门的利益,那些儒生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会坐视长公主一直被软禁宫中,闹大了,新皇尽失民心,对长公主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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