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一说, 苏苑娘懂了对这家人的突然到来,常伯樊身上为何不见太多不喜,原来是常家有愧这家人。
“那他们来要是为的恩科名额,那也给吗?”苏苑娘问。
常伯樊沉吟方许, 淡道:“一码归一码。”
说着时,他看着苏苑娘不放。
也是,对不住这家人的是常父,不是常伯樊。现在家是常伯樊当, 这家怎么管他自有思量,这家人要是不堪用,万没有成全他人毁了自己的道理,想到此, 苏苑娘抬眼, “理当如此。”
常伯樊微笑:“苑娘觉着为夫想的对?”
“对的。”苏苑娘颔首。
常伯樊一把抱住她, 无法掩饰心中喜悦,不停啄吻她的侧脸, 把苏苑娘吻得不明所以, 只当他又突发痴狂, 便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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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一族族人来往临苏皆可打尖住下的客堂一大清早就起了人声,有客族被声响惊醒, 推醒了身边的儿子:“这一大早都醒了?你去看看。”
儿子赶紧起来出去,不一会儿回来道:“是岭北家的人。”
“什么事?”此父起来, 系着裤腰带问。
儿子去给父亲拿外衣, 回道:“儿子问了, 说要去本家拜访。”
此父低头系腰带的手一滞,抬起头来眼睛微眯:“走,去瞧瞧。”
父子俩没作停留,一收拾妥当就出了门,他们一出来,看见住着人的房间也纷纷走出了人来。
“族兄,早。”有人拱手作揖。
“早早早。”有人回礼。
一路人相互寒暄说话,多说两句,都是往岭北来的那家看情况的,有相熟结伴来的人家不免凑在一块儿咬耳朵,暗猜这家人的来意。
“这不仅仅是来和好的罢?”一家当家的忍不住跟和他结伴来的要好的亲堂兄低声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堂兄比他沉得住气,沉声道:“且看就是。”
是来巴结人的,还是来要名额的,这等关头,不出三五天就见分晓。
“那当家那边是什么意思?”这位年及四旬上下的堂弟急了,“就三个,光我们家都不够分的。”
“你!”见老弟急了,堂兄也是气极,顿时顿足,他看了一下前方远去的人,一收回眼就斥道:“来时不是跟你说清楚了?这等局势,人人都想想咬一口,我们家能咬下一块,联手要到一个就是烧高香了!”
“一个怎么够分!”
“那你有本事,要三个去!”
堂弟噤声,接而讪讪道:“我这不又急上了,本来都不够我们分的,还来些不相干的,大兄,你说我急不急?”
“把你这份力,用到正道上。到时候争执起来有得是你争的,现在撒什么火!”
“大兄教训的是。”
“忍着,看我眼色行事!”堂兄挥袖,不悦快步前去,跟上前方的人。
堂弟被训了一顿,心中焦躁褪去了许多,这厢也慌忙跟了上去。
一户醒,户户皆醒。
常径带了两匹小良驹过来,岭北靠近草原,草原上好马多,为了此次进临苏,他们特地寻了一公一母两匹上等的小马,当是年前没有前来庆贺家主新婚的歉礼。
小马儿活泼,在解开它们头上那根系在树上的缰绳时,仆役手上一个没注意,一匹小母马就蹦跳着跑了,紧接着小公马也是拼命挣扎,要跟随而去,小院子一侧顿时呼叫连连,等到来的人皆出来找马,动静也不小了。
常径带了家里最会念书的小弟过来,身边还带了十余仆役。他有心低调行事,是以昨天是先带了侄子过来,等到跟客堂的管门人要了个小院子,才让下人从后门陆续进门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