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剑!”谢敏手下众护衞登时收起了对陆云的轻视,如临大敌的纷纷拔出兵刃。
夜风将陆云白色的衣袍吹得猎猎舞动,他依然保持握剑的姿势,只身一人拦在车队之前,此刻众人却再无螳臂当车的轻视,反而生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
“一起上!”见自己这么多人,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震慑住,谢敏气急败坏的尖叫道:“干掉他!”
这次,几十名护衞一起朝陆云扑了上来,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就不信这么多人,依然奈何不了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时陆云也动了,他毫不畏惧的仗剑迎了上去,眨眼便冲入敌群。那些护衞赶紧挥舞兵刃向陆云攻去,却见他白衣飘飘、翩若惊鸿,剑光闪烁、宛若游龙,从容游走于敌群之中,却没有任何人能摸到他的衣角,反而不断被他刺中手腕,兵刃不断落地。
几个呼吸间,陆云已经击中了十余名护衞,而且全是刺中其手腕,使其丧失战斗力,这可比直接杀人还要困难!
而且陆云是以玄阶实力办到这一切的,其剑法之精妙,身法之高超,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这下非但那些谢敏的手下全都被镇住,就连保叔也忍不住目瞪口呆。他是看着陆云长大的,不知和陆云切磋过多少次,知道陆云从来都是靠着功力深厚,以力破巧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陆云如此举重若轻,仅靠着精妙的身法招式,就能以一敌众,而且敌人中还有和他眼下实力相当的,数名玄阶强者。
保叔自然知道,这都是那陆仙的功劳。陆仙昔年号称浩然剑,自然是以剑法打天下。但当年,陆仙走的是大开大合、刚猛方正的路数,现在传授陆云的剑法和身法,却飘逸潇洒、精巧至极,显然十余年不见,陆仙对武道的感悟,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
保叔不禁一阵黯然伤神,暗道:‘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他悉心教导陆云十年,却赶不上陆仙教上个把月……
……
击落了十余人的兵器,陆云并未继续穷追猛打,而是趁势冲破敌阵,冲到了车队之中。那些车夫和护衞的惊呼声中,只见他长剑一闪,便将一辆马车的车轱辘砍成了两半,马车登时失去平衡,轰然倾倒在地。车上装载的箱子也落在地上,咔嚓一声,碎裂开来,装在里头的金锭,登时洒了一地。
一看到那些黄金,保叔立即便按照陆云事前的吩咐,燃放了一枚烟花。
嗖的一声,银白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好一个火树银花!
“不好,他叫人来了!”谢敏登时大骇,尖叫着下令道:“不要和他纠缠,赶紧分头离开!”现在她已经不敢奢望,吞下所有的黄金了,能留下多少算多少吧!
陆云哪能让她逃掉?在被合围之前,他飞跃到下一辆马车上,再次一剑挥出,又将那辆马车的车轮砍断。
前方不过是个野码头,道路并不宽阔,也就是仅容两辆马车并行而已,陆云一毁掉这两辆马车,登时车队便无法前行了。
“快拦住这小子!”眼见着陆云又朝自己飞扑而来,谢敏吓得尖叫起来。
护衞赶紧将谢敏团团保衞起来,却见陆云如大鹏般飞跃而起,转眼就到了众人头顶,然后脚尖在谢敏的马车顶上轻轻一点,便越过她的马车,朝车队后方扑了过去。
谢敏能清楚的看到,在越过自己头顶时,陆云脸上那轻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