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当他是白帮忙啊?不除掉朱秀衣,他什么算计都行不通。”孙元朗却一针见血道:“而且我们也不是白占便宜,这就得赶紧去洛都听他差遣了。”
“这就出发?”公冶天府有些吃惊。
“嗯,陆云说,立储大典已经定在九月初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苏盈袖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三人赶到洛都就得用十天时间,还得有时间合练阵法,确实必须马上出发了。
“我唯一担心的是,咱们都去了洛都,幽燕这边怎么办?”苏盈袖微微蹙眉,她如今是一教之主,自然不能完全由着性子来,要避免当年寇仙之的悲剧重演。
“放心吧教主,人吃一堑、总要长一智的。”孙元朗宽解她道:“我吸取当年教训,一直在重点培养本教的将领。十二杀将虽然武功只有地阶,但带兵打仗却都能独当一面,不会因为主帅不在就没法作战的。”
“可咱们要是长时间回不来,终究会乱套的。”公冶天府小声说道。
“嘿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咱们三个要不在他眼前,那小子岂能放心得下我们太平道?”孙元朗不以为意的笑笑道:“把心放回肚子吧,我闺女不会瞎了眼的。”
“不错,我知道他的志向,他要把大玄变成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的美好国度,那不就是我们的人道乐土吗?”
听父亲这样说陆云,苏盈袖再也掩饰不住,眼里浓浓的思念之情。她一颗心,已经飞到了遥远的洛都城……
……
长乐殿中,皇甫轩正在哭哭啼啼向初始帝辞行。
有司早就安排好了他就藩的一切,但皇甫轩打心底里不愿离京,一直拖到期限最后一天,在礼部的催促下,进宫陛辞。
“呜呜,父皇,儿臣这一去,山高水长,怕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了。”
皇甫轩抱着初始帝的腿,哭得涕泪横流。
“儿臣舍不得父皇啊,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就让儿臣再陪父皇过最后一个团圆节吧。”
“别哭了!”初始帝见杜晦屏退了左右,终于忍不住,扬手给了皇甫轩一耳光。
“呃……”皇甫轩捂着腮帮子,委屈巴巴的看着初始帝,那意思是,怎么临别了还给我来这一下?我不是你最爱的儿子吗?
“不准出声,给我仔细听好了!”却见初始帝压低声音,疾言厉色道:“寡人让你就藩,不过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而已!”
“啊?”皇甫轩愣在那里。自从陆云离开他之后,大殿下便不再与闻机密,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你过来。”初始帝招呼皇甫轩,来到御案前,展开了一份地图。“这地图你可认识?”
“认识,这是我皇甫家的采邑所在。”皇甫轩也不是一肚子草包,自然能认出地图上标出的汴州、许州、汝州、蔡州等地,乃是高祖留给皇甫宗室的采邑之地。也就是相当于各阀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