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身的状况，湘灵看的很是理性。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不答应，就能不答应的。

“别这么说嘛，据我听说，那位很是年轻，还没有道侣，你嫁过去，不是没机会被扶成正室……”

外有几大执事，以及大派嫡传的名头压迫。

内部，还有老鸨絮絮叨叨的劝导。

最终，湘灵还是屈服了。

但她提了一个条件。

让钟苍嘴角泛起一丝恶趣味的是，这条件竟不是湘灵为自己提的。

“让奴家当妾可以，但要把我妹妹灵雀安排进大派之中，且至少要为她找一位好的师傅。”

“妹妹拼命攥钱，想给姐姐赎身。姐姐主动卖身来相助妹妹，这姐妹之情，还真是令人感动啊……告诉她，这提议我同意了，我会亲自收她的妹妹当徒弟。”

有如此承诺，仅三日后，盛装打扮的湘灵，就被一个小轿子，悄悄的抬进了钟苍暂居的小院子里。

事先并不知情的灵雀，极其愕然的看着这一幕。

“钟苍？你再搞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纳妾。”

“……你伤都还没好呢，就赶着纳妾，老色鬼！还有，你在我的屋子里乱搞，我睡哪里？”

“外面，墙角。”

“你……”

钟苍‘急色’的样子，让灵雀无奈了，并第一次觉得，自己拜师，也许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而就在她无语时，湘灵已经被侍女牵着走进了房间。

因为头上的红盖头是一件法器，能隔绝精神探索，声音传播，她并没有察觉到不对。

就这样，妹妹灵雀一幅‘你就这么当师傅’的懵逼表情中，被钟苍赶到了门外，姐姐湘灵，则是被迎进了妹妹的闺房。

然后，湘灵的盖头，就被钟苍随手取了下来。

穿着嫁衣，带着红盖头的湘灵此前是有些紧张的。

因是盲婚盲嫁，她不知道钟苍的样貌、性格，乃至于姓名。

所以，盖着盖头的她，幻想了许多。

而少女总是怀春，哪怕她心中有着野心与志向，但少女之心，也未曾少过。

也因此，她幻想过自己的夫君风度翩翩，或者凌厉非凡。

但无论如何幻想，她脑海中，都未有过自己会被钟苍纳过来的念头。

甚至，这几日，因为忙于应付婚嫁的事宜，且知道自己嫁过去后，妹妹就会被自己的夫君收为徒弟，她都快把钟苍忘记了。

就是这种情况下，盖头被掀起的她，微一抬头，便看到了钟苍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一幕，让她懵了，足足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惊的朝着床上缩，一直退到最里面的床角，她才满脸不敢置信的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能成为一个青楼的花魁，湘灵的漂亮自不用说，而此刻，满身红妆，艳丽非凡的她，宛如小鹿一般，把自己娇柔的身躯，紧紧的缩成一团，并对钟苍露出了绝望哀愁的可怜表情。

若其他人，见到少女这样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心中绝对会柔软起来。

特别是，一身红妆的湘灵，还有着制服诱惑，这就更令人怜惜了。

可惜，此刻的钟苍，并不正常。

满心恶趣味的他，看着湘灵越可怜，他的心情就越为愉悦。

也因此，钟苍没有放过她，而是恶意满满的把脸凑上了前。

“为什么是我，呵呵，湘灵，你不是猜到了吗？”

“还有，现在，我对你很不满意，忘了上次咱们见面时，最后离开时，我说的话了吗？”

那句话，湘灵当然记得，哪怕原本不记得，此刻在恐惧之下，也慢慢的回想了起来。

‘高傲，还带有一丝鄙视，你这表情很不错，我很喜欢，下次见面时，一定要保持这种表情哦。’

笑着的钟苍，原以为湘灵倾听到自己的揶揄后，会恐惧的向自己哀婉的求饶。

但令钟苍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湘灵的表情，竟然真的回归到了初见钟苍时的高贵，傲慢。

跟钟苍说话的语气，也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

“倒没想到，灵雀随意捡的一个废物，竟是大门派里的嫡传。”

“但贱……暴发户终究是暴发户。世家，不是有钱有天赋就行的，君不闻，三代才出贵族，五代方能成就世家……哦，是本小姐忘了，你只是因为好运，才成为大派嫡传，根本没资格接触这等教育。”

“真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瞎了眼，竟把这样的你招了进去。”

“不过，成为嫡传，泥腿子也终究是泥腿子，竟然沦落到去逛青楼，那些大家族的嫡女，不会统统看不上你……啊！！！”

“放开我，你这个贱民，根本不配碰本小姐的身体……”

把钟苍胸中的怒火挑起，让他动手惩罚时，湘灵无论是嘴，还是动作，都有着反抗。

只是，这反抗，轻微至极。

——不是实力差距大，钟苍感觉到了力量轻微。

他还不至于那么没品，强迫少女。

此刻，湘灵推搡拒绝钟苍的力量，连凡人女子都不如。

这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欲迎还拒。

如此情况，结合刚才湘灵所说的话，钟苍有些无语。

“她不会把我当变态了吧？我又不是……”

辩解了一句，在湘灵‘高高在上’的目光中，钟苍压了下去，且动作极为粗暴。

………………

就这样，湘灵被钟苍折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