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未从喉咙里蹦出来,身边纪淮按住她手,目光投在黑刀那块方向,虚弱又解气地说:</p>
“嘶,真是多谢大人!如果不是大人在,我们也要落得跟被折磨的平民一个下场了!”</p>
半人马们停住脚。</p>
卫寻屏住呼吸,心提到嗓子眼。</p>
匣子瞬间瘫倒在地。</p>
“折磨平民?”半人马转过身,“证据。”</p>
纪淮眉峰冷峻,“客人们都见过,这黑猩猩喜欢时不时拿平民、奴隶进行表演,私用刑罚,就在大堂中央,让大家都欣赏它的表演。”</p>
他点到为止,不再拉其他人下水,只咬住黑刀和匣子,忿忿地说:“肯定是折磨平民、奴隶惯了,现在连同为贵族的我们也随意欺负!要不是大人做主,恐怕我们小命难保!”</p>
“你……你在胡说什么……”匣子颤抖着反驳,“根本没有这事……”</p>
半人马充满压迫的视线锁定它,匣子浑身发冷,艰难地为自己和黑刀找出路:“大、大人……我们怎、怎么会干这种事……我、我们的老大,也、也不会允许的啊……”</p>
卫寻状似不经意地嘟囔:“那谁说的准呢?”</p>
这话若是被证实,那可比手下人闯祸要来得严重多!</p>
头顶上的威压更盛,匣子都快坚持不下去,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暂时丧失。</p>
好像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在卫寻和纪淮也摸不准半人马的心思时,视察团终于有所动作。</p>
“既然如此,我们正要上刑山,你们就跟着一起,当面对峙。”</p>
两只半人马走出队伍,到他们身后,示意他们起来,往前走。</p>
匣子一脸死灰,哆哆嗦嗦搀起半昏半醒的黑刀,卫寻和纪淮对视一眼,跟上队伍。</p>
……</p>
一路沉默。</p>
快到山顶时,就看见一列列黑猩猩堵住通路,正中间那只,狰狞的刀疤从头顶劈至右耳,它的视线直直锁定在半人马里的卫寻和纪淮身上,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p>
看来,刀疤已经知道刚才发生的事。那必然也知道他们把脏水往它身上引了。</p>
分清敌我关系的刀疤满身戾气,但面上却扬起笑,若无其事地迎接视察团,“欢迎大人们来刑山巡察,大人们这边请……”</p>
半人马停住上山脚步,俯视看它:“你来的正好,我且问你,这两个,是你下属吗?”</p>
半人马移开高大的身躯,露出奄奄一息的黑刀和两股战战的匣子。</p>
刀疤眼风横扫,警告它们别插话,脸上堆笑道:“不算下属,但是我市集中人,归我管辖。”</p>
半人马点头,“有人看到它们折磨平民、奴隶,此事你可否知情?”</p>
“这……”</p>
刀疤略有迟疑,半人马拖动铁链,再次问:“你可否知情?”</p>
刀疤为难地说:“大人,我不知道啊!市集那么大,人员庞杂,我哪能个个都盯住?平日里我也会在市集巡逻,看有无违反规定的,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肯定早就处置了,哪会等到现在?”</p>
“再、再说了,平时也没别的贵族们反映过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它眼珠子转向卫寻和纪淮,一字一顿道:“你们真的看见它们干这种事了吗?”</p>
卫寻被这眼神看得脊背发凉,但她越到这种时候越能演,当即有种被质疑地不爽:“前几天不是天天上映吗?就客栈大堂里,一日三次,众目睽睽。”</p>
人一多,很多事情就抵赖不掉,刀疤没在这问题上死磕,自断一臂说:</p>
“竟然如此吗?大人明察,此事我完全不知情,我这些日子都为交接事务忙的团团转,根本无法分心,以至于疏忽底下,这确实是我失职了!如果我早知道下面人会干出这种事,我一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p>
它这些话说得漂亮,完全把自己给摘干净,半人马面向黑刀和匣子方向,后者已然被吓到摔在地上,说不出话来。</p>
卫寻攥紧纪淮的衣袖。</p>
她真的低估刀疤的胆量了,作为一个纯正f区管理者,面对天生压它一头的半人马还能明目张胆地扯谎,真的不好对付。</p>
眼见半人马已经将铁链朝向侧方,纪淮沉声说:“不对啊,我刚才路过它们桌时,还听它们在说幸好先把平民放独爷那了,不然就被视察团逮个正着,等视察团走了,再拿回来,还说独爷真是聪明,给他们想了这个好办法。”</p>
“独爷,你这是真不知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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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久都没展露我简约的画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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