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也跟着走了。</p>

大堂内又变得冷清，卫寻却卸下压力，捂着心口靠在收银台缓气。</p>

还好张帆及时下来……</p>

歇了会儿后，卫寻冷脸暗道：“出来！”</p>

【……】</p>

【没礼貌！脾气暴！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给你奖励的人这么说话？】</p>

卫寻将纸条撕碎扔垃圾桶，语气不善：“说说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讲话？”</p>

要不是关键时刻身体的控制权突然不在自己手里，她会支不开路青吗？</p>

【你这不是没事？】</p>

“心脏都快吓停，你没事个给我看看！”卫寻面无表情地控诉。</p>

系统摸摸鼻子，【拜托，小凡只是个工具人，只按照程序办事，方才有人要走主剧情，你当然得让道，这剧情和你有关，你最后肯定没事。有句歌词怎么说来着？哦，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你就当啥也不知道，配合人家演戏就成。】</p>

这段话听着让人云里雾里，卫寻却动作一顿，只抓住一点，“走剧情？”</p>

“张帆？”</p>

……</p>

阁楼窄小阴暗，张帆将煤油灯调亮，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在门口直直站着。他扭过头时，路青幽幽地开口，面容在阴影里不甚分明。</p>

“这都没落脚的地儿啊。”</p>

他锃亮的皮鞋尖嫌弃地往后挪了挪。</p>

张帆收回视线，随手取了架子上的抹布丢过去，“收拾下就好了。”</p>

“咳咳……”身后的声音咕哝：“这抹布几百年前的吧……全是灰……”</p>

他见里面佝着背一声不吭默默搬重物的中年人半晌，终是不大情愿地踏入房间。</p>

杂物间桌椅多，张帆不是一个爱出声的人，路青擦了没多久，像是随意地问：“老张，你说咱们的面包房，是真的起来了吗？”</p>

身旁的人看了他一眼，沉默的、幽深的。</p>

路青笑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之前好几个月没收入，弄怕了。”</p>

张帆动作不停，嗓音嘶哑，“你要相信包老板。我们就是个打工的，得靠老板给钱才能过日子，面包房好，我们就好。”</p>

路青盯着他的背影，轻声说：“打工地方那么多，面包房不见得是首选，老张，你就没考虑过换个地方打工吗？也更稳妥，没面包房这么大起大落。”</p>

那背影并不为所动。将手里的椅子擦完，才接话：“年纪大了，懒得折腾，就这样吧。”</p>

路青目光闪烁，片刻后，“哦”了声，便不再说话。</p>

两个人沉默地将杂物间收拾完毕，落锁离开。</p>

路青先走一步，张帆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拐弯回房，才脚步一转，回自己屋。</p>

才刚进门，脑海中就有声音无奈地说：</p>

【你还要在主题游戏里待多久？】</p>

张帆没搭话，顾自接了杯水喝。</p>

那声音忿忿叉腰，【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玩家，百八十年前就通关了，通关了也不出去，你知不知道多一个玩家，我就要费劲心力多写一部剧本，多分一次神来维持游戏的正常运营？】</p>

它无力地控诉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人了，就赶紧出游戏领奖励吧！奖励很香的。】</p>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p>

他倚在桌旁，脊背一下一下变得挺拔，岁月沧桑的脸上浮现温和沉静的另一番模样，变得年轻，有力量。</p>

他摩挲杯沿，目光沉湛而明朗。</p>

“只是找到人而已……”</p>

“我要的是……待在她身边……”</p>

“保护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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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箱：主人说，磨了两天才磨出一章；主人还说，下一章应该也要打磨个几天；主人又说，应该能猜出来张帆是谁了吧；主人最后说，下一章的主视角还是张帆。</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