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移魂大法(2 / 2)

蝉翼剑 何子丘 4749 字 3个月前

永生不死谁不想,杨飞听得怦然心动,正自犹豫间,南宫燕在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痛得杨飞哇哇大叫道:“小燕子,你干什么?”

南宫燕道:“不许你跟他学什么移魂大法?”

“不学,不学就是!”杨飞抚着渗出血丝的右手,心道老子学了还可以帮你移移魂,让你长寿几年不好吗?

那人道:“我只是见你聪明之极,一时兴起收徒之念,你这么快回绝,可别后悔,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杨飞道:“不学就不学,后悔什么?我生平最不屑这些损人利己之事?”他虽然说得正经之极,心中却后悔得要命。

那人道:“你不想看看其他人吗?”

杨飞又依言朝第二个洞口望去,裏面那人又别有不同,他瞧了半炷香的功夫,那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面上的神情也未动得一分半毫,杨飞忍不住问道:“此人又是跟什么魂魄互换?”

那人道:“一株古树?”

“一株古树?”杨飞奇道:“树也有魂魄?”

那人颔首道:“不错,就是牢房外面那件百年古树。”顿了一顿,又道:“天生万物,大至虎豹,小至蚊蝇,还有花草,都有魂魄。”

杨飞笑道:“你待此人到是不错,帮他换成一株百年古树,不怕突然骤死。”

那人冷笑道:“此人是我的仇家,我怎会如此助他?”

南宫燕不解道:“那你为何要帮他换魂魄,让他被斩不是更好吗?”

那人道:“树木跟动物不同,换后就不能换回来了,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此人弄进来,再施以移魂大法,就是要让他日受风吹雨淋,每天去砍上几刀,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得比死更惨。”他说到后来之时,咬牙咧齿,目露凶光,好似那株树便在眼前,正在用刀乱砍一般。

杨飞听得心中发寒,不由将南宫燕抱得更紧,忽想此人既是那败家子的仇人,将来会不会将那败家子也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若南宫逸真变成一株树,将来与梅云清在此树旁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间中施施肥,浇浇树,再撒泡尿,气死那败家子,不对,不对,树怎么会被气死,那会怎么样?他愈想愈觉有趣,不觉脸上微露笑意。

南宫燕哪知他这般龌龊念头,奇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吗?”杨飞怎会说自己在打她二哥主意,连忙正色道:“我哪有笑?”

南宫燕道:“可是你刚才笑得好怪。”忽思起一事,对那人娇喝道:“你这家伙是不是对他作了手脚?”

那人邪笑道:“他自己在想坏念头,怎能扯到我头上?”

南宫燕拧着杨飞耳朵,大叫道:“快说,你在动什么坏念头?”

杨飞只觉自己右耳似被撕掉,忙不迭哀求道:“我哪有动什么坏念头,你别听此人挑拔离间,胡说八道。”

南宫燕一想也对,松开手来,又用嘴在他右耳伤处轻轻吹气,柔声道:“我错怪你,你别怪我。”

杨飞见这娇娇女忽冷忽热,翻脸比翻书还快,偏偏身中蛊毒,离她不得,想起以后还要与她相处,更是大为头痛。他又往第三个洞口凑去,裏面那人行走如常,有喜有怒,跟常人差不多,便道:“这人好象没什么异常?你没用那个什么移魂大法吗?”

那人嘿嘿笑道:“我住在这暗无天日之地为的什么?与此人移魂的也是一个人?”

杨飞愕然道:“也是人,那另外那人呢?”

那人目无表情道:“死了!”

“死了?”杨飞微微色变道:“是不是你实验失败了?”

那人叹了口气道:“天下最难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的魂魄互换,我已试过数十次,仍难以成功,不是两人皆亡,便是尽皆痴颠,此人倒是最好的一例,活了一人。”

杨飞由此及彼,骇然道:“你不会想拿我们……?”后面的话却不好立时道出。

南宫燕呆了一呆,方才思及其中之意,尖叫道:“我们才不要?”

那人道:“你真够聪明,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久,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见杨飞神色大变,默然不语,又笑道:“聪明的人太遭人忌,故而都活不长。”呆了半晌,似在喃喃自语道:“你们二人年龄相若,又曾交合,气血相通,最适移魂换魄。”

杨飞心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难道等着他将自己变成南宫燕?他向南宫燕使了个眼色,南宫燕倒还不笨,心领神会,娇叱一声,使出家传的大幻拳向那人攻去。

大幻拳大开大阖,极具阳刚之气,本不适女子习练,只是南宫燕自小习武,练得滚瓜烂熟,此时使出,倒也似模似样,颇具威力。

杨飞也未闲着,以指作剑,使出那招白云出岫,直袭那人胸口要害,自从他练成紫气神功第三层,尚是首次正正经经与人对敌。

二人合攻之下,那人也不敢怠慢,双手十指急骤弹出,“砰砰砰”一阵气劲交击之声,数息之间已与南宫燕交了数招,间中还格住杨飞使出的那招指剑。

那人一边游斗,一边道:“你们还是乖乖听话,免得我擒下你们,施法时动点手脚,让你们吃吃苦头。”

杨飞冷哼一声,他以指代剑,使了数招,渐觉顺手,气息运转间,十指竟隐隐有剑气透出,形成十道紫色气剑。

那人见了,讶然道:“紫气神功,你是华山派弟子?”

杨飞奇道:“华山派?”心中却道老子什么时候跟这娇娇女的心上人成师兄弟了?

那人道:“紫气神功是华山派最高的内功心法,从不外传,你若非华山派弟子,怎会习此神功?”

杨飞心下疑惑,莫非白向天是华山派中人,为何以前从未听过?

三人一边游斗,一边闲扯,南宫燕忽停下手来,有些喘息道:“人家不打了!打也打不过他!”

杨飞也只得停下手来,向她道:“你不打我也不打,反正倒霉的不是我一人。”

那人笑道:“你们识相最好,乖乖听话,只要实验成功了,我自会把你们再换回来。”

杨飞与南宫燕对视一眼,齐声道:“不行!”

那人道:“做自己做久了,难道不想试试做别人?”

杨飞道:“我才不要变得不男不女。”

南宫燕却道:“要是我变成他这副丑样,我宁可一头撞死。”

杨飞闻言心中大怒,心道老子是丑怎么了,你那云鹤哥哥很美吗?

那人笑道:“这个只怕由不得你们!”

杨飞见他笑得诡异,大声道:“小燕子,小心暗算!”他此言方毕,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一阵天昏地转,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

“白向天!”梅兰行至东城门之时,忽见白向天等振威镖局一干人在一帮叫花陪下轻装简从,星夜出发,她心中一动,悄悄隐在暗处。

深更半夜,外有强敌,内有山贼,加之又闹刺客,太原守衞森严,城门紧闭,一干人只能候在城门口,等着打通关节。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城门竟自开了,放其出行,梅兰不好混在其中,只能找了一处隐密之处,躲过巡视官兵,越墙而出。

振威镖局中人轻装快马,连镖旗亦无,行得极快,梅兰直追出数十里,方才赶上,那些叫花已然散去,同行的振威镖局人只多了一名白衣人,若杨飞在此,自然认得他是明孤鸿。

梅兰不敢随得太近,只是远远跟着,又行出百里,到了一处小镇,天色已然拂晓,白向天一干人折腾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便找了间客栈借宿。

明孤鸿向白向天告了罪,折返太原,梅兰见他武功极高,躲得更远,她这百多里全靠提气飞掠,身心俱疲,故而便在镇外一处丛林中打坐调息。

“什么人?”梅兰心中一凛,再也顾不得调息,持着飞云剑,向那处飞掠而去。

“铛”的一声轻响,两人乍合即分,藉着淡淡的晨光,梅兰凝神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锦衣玉袍,手持玉笛,年纪已是不小,目光满是淫邪之色,她心知此人不是什么好人,飞云剑斜指,厉喝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正是那个“玉萧公子”锺敏,他一向自命不凡,今晚大败而归,心有不甘,别过雷洪,独自尾随白向天等人偷偷跟来,待明孤鸿离去,方敢现身,却没想到有个同路中人,还是个漂亮女子,正对上胃口。

锺敏嘿嘿笑道:“我是什么人,好妹妹你不知道吗?”

梅兰见他口出秽言,懒得理他,冷哼一声,本欲离去,可被锺敏阻住去路,离开不得,不觉怒道:“你想干什么?”

锺敏自认潇洒的施了一礼道:“好妹妹,哥哥我姓锺名敏,不知妹妹可否告诉我芳名?”

梅兰瞧他一眼便觉厌恶,哪会说什么名字?但见他武功不弱,不在自己之下,不敢翻脸,只能冷冷道:“你我素不相识,公子还是让开!”

锺敏嘻嘻笑道:“妹妹你不告诉我名字,哥哥我就是不让。”

梅兰再也按捺不住,娇叱一声,飞云剑招变“寒梅吐蕊”,直奔锺敏而去。

锺敏脸色微变道:“梅花剑法,你是梅花山庄的。”手中玉萧斜斜挥去,在梅兰剑身上一点,将她生生震退三步。

梅兰冷哼道:“关你何事?”言罢,又挥剑上前强攻,竟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锺敏武功虽较她高出一大截,也弄得手乱脚乱,再说也不能大煞风景,在美人儿身上弄出伤来,他畏手畏脚,竟让梅兰占尽上风。

斗得十招,锺敏身形稍滞,被梅兰飞云剑刺中左臂,平添一处小伤。

锺敏心中大怒,收起玩弄之心,形如鬼魅的滑退丈许,忽一声大喝,白玉萧爆起一道白色光华,故技重施,将自己罩在其中。

梅兰驭剑狂攻,可飞云剑没入那光华中似如中败革,有力难施,她芳心大惊,思起一人来,惊道:“你是‘玉萧公子’锺敏。”她情知不是此人对手,便停手不攻,何况方才一番狂攻已耗去她不少内力。

光华缓缓淡去,锺敏现出原形,满脸邪笑道:“妹妹你总算想起哥哥我了?”

梅兰早闻此人贪花好色,却未想是这般无赖,较杨飞更甚三分,闻得此言,不由叱道:“谁是你……”她言及此处,忽觉不妥,幸好收得快。

锺敏左手食指缓缓在白玉萧抚过,那白玉萧本已淡去的白色光华又渐渐泛起,他存心卖弄,当食指抚至萧端之时,一道拇指粗细的白色光柱脱萧而出,向一株数人合抱的参天古树激射而去。

那古树吃力不住,轰然倒下,声势惊人之极。

梅兰暗自心惊,锺敏邪笑道:“好妹妹,你看哥哥我武功俊不俊?”

梅兰心中惊疑不定,这荒郊野外,还有谁能助她逃过这色魔的淫掌,都怪那小无赖,若不是他气自己,她怎会好好的跑到这来,求人不如求己,梅兰心念电转,忽还剑入鞘,换作笑脸,对锺敏娇声道:“俊,俊得很。”

锺敏微微一怔,哈哈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梅兰故作娇嗔道:“有趣什么?”

“没什么?”锺敏缓步行了过来,拉起梅兰玉手,笑道:“好妹妹,你可不可以告诉你叫什么名字?”

梅兰佯作抽了一下,由得他握住自己玉手,妮声道:“人家叫梅兰,梅花的梅,兰花的兰,你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叫妹妹前,妹妹后的,不知臊也不臊?”

“好名字,好名字!”锺敏索性将梅兰抱在怀中道:“哥哥我脸皮厚得很,有什么臊不臊的。”

梅兰耐着性子柔声道:“哪有人承认自己脸皮厚的?”

锺敏将梅兰一把抱起,嘿嘿笑道:“我不就是一个吗?”

梅兰恨不能一剑解决了他,可又不能前功尽弃,只好佯作差涩道:“好哥哥,这裏不太好吧。”

锺敏邪邪一笑道:“说得也对!”言罢便抱着梅兰快步行入密林之中。

他寻了一处隐密之处,放下梅兰,再也按捺不住,搂着梅兰又亲又摸,点尽便宜,若是杨飞见了,还不大骂梅兰水性杨花,给自己绿帽子戴。

梅兰好不容易在锺敏褪去自己外衣之时,觅得破绽,伸手封了他胸口膻中穴,又觉不妥,一口气将他身上三十六外要穴都点了遍,连死穴也未放过。

锺敏跌在她身上,梅兰奋力推开,爬了起来,用脚大力踢了踢,见他如同死猪,一动不动,早死得透了,这才放下心来,娇声骂道:“你这无赖,色魔,王八蛋。”她骂了几句,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若不是杨飞那小无赖,她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自己差点遭人非礼,他此刻只怕正在同那南宫燕快活。

梅兰哭了半晌,拭了把泪水,整理了一下颇为凌乱的衣襟,正欲离去,忽闻得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道:“好妹妹,你怎么能丢下哥哥我一个走呢?”

梅兰神色大变,蓦地转身,只见锺敏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哪似个死人。

锺敏笑嘻嘻道:“好妹妹,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在想为什么点了我死穴还没有死?”

梅兰心胆俱丧,锺敏上过一次当,自己这下真的是无计可施,难道真的让他非礼,若真到那般地步,还不如自尽。

锺敏又道:“好妹妹,你哭什么?是不是谋杀亲夫伤心啊?”

梅兰芳心又气又恼,怒叱一声,飞云剑再度出鞘,向锺敏狂攻而去。

这次梅兰怒火攻心,心绪不宁,而锺敏好整以暇,他武功较梅兰高出甚多,只用了十八招,便将梅兰擒下,点住了她的穴道,将她再次放倒在地。

梅兰只觉锺敏一双淫手探入自己衣襟内摸来摸去,偏偏自己初经云雨,颇为敏感,身子不争气的有了反应,她又羞又恼,厉声道:“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锺敏嘿嘿笑道:“你又不是处女,难道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你相好没教过你吗?”忽然停下手来,淫笑道:“自己都发起春了,还装什么正经,又不是什么贞女烈女?”

梅兰眼见自己身子要被这淫|魔玷污,羞愤之下,正欲咬舌自尽,这时远远传来一人朗声大喝道:“大胆淫徒,竟敢欺辱良家妇女,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