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不知道姚馨艳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或许是因为她喝醉了的缘故。她的确喝醉了，眼神迷蒙无光，可酒后吐真言这话牧辰还是相信的。

“馨姐。”牧辰拉着姚馨艳的胳膊，“我不知道外人是怎么说你的，但是我相信你。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馨姐，你还是那个善良的馨姐。”当初如果不是姚馨艳在危难关头收留他们，估计自己和嫂子早就在外面被冻死了。

他仍然记得那个冬天，大哥去世，家徒四壁，房子被抵押了。他和嫂子就这样流落在街头，全身没有一分钱。他们到处去找房子租，但没有钱，所以没有人愿意把房子租给他们。

那晚风雪交加，他和嫂子找了大半个老城区，最后找到了姚馨艳这裏。那天晚上姚馨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在这裏，而且也有些喝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服她的，最后她把房子租给了他们。

姚馨艳听到牧辰的话抬头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里的蒙胧似乎多了一丝光芒。继而眼睛一动，眼眶里泪花直打转。

“辰，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长大，你依然还是那个好孩子。”姚馨艳仿佛在回首，或许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牧辰愣愣地看着她，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

过了会姚馨艳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来递给牧辰道：“辰，去买两瓶红酒来陪姐喝好吗？”语气里似乎带着点点哀求，或许现在的她找个人喝酒都是那么的难得。

牧辰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姚馨艳手里捏着那张钞票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很快牧辰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红酒。

……

客厅里，牧辰看着自己面前高脚杯里的红酒。他才喝了两口，可身边的姚馨艳坐在沙发上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一瓶红酒已经快要被她喝完了。

“馨姐，你不能再喝了。”姚馨艳刚倒了一杯红酒被牧辰一把抓住了手。

姚馨艳已经喝醉了，酡红的脸颊，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都有些恍惚。见牧辰拉住她的手，姚馨艳微微笑了笑，随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牧辰手上。

“辰，放心吧，馨姐没事。就是，突然想喝酒。”姚馨艳说着又要举起酒杯，牧辰一把按住，直接从她手中把酒杯夺了过来。一边说道：“你不能再喝了。”

姚馨艳想伸手过来拿酒杯，却被牧辰举起来。无奈之下，姚馨艳直接伸手去拿酒瓶。牧辰急忙把左手伸出去一把抢了过来。红酒在灯光下摇晃，沉浮不已。

“你把酒拿过来给我，连你也欺负我。我要喝酒……呜呜……”姚馨艳哭了，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泪珠如雨滴般从眼角顺着脸颊滑下。

看她大声哭着牧辰有些慌了，喝酒醉的女人还真是说哭就哭啊。情急之下牧辰急忙把酒瓶和酒杯放在茶几上，坐过去和姚馨艳靠近了几分。

“馨姐，你，你别哭了好吗？我，我把酒还给你。”牧辰说着把酒杯拿给姚馨艳，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从小他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女人哭了那就是男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