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鼻手中举着紫罗兰,他的眼瞳中也倒映出紫色花朵,眼瞳中花朵的的倾斜角度与手中的花朵相对应,在细节的处理方面简直神乎其技。吴前从不敢想一幅画能做到这种程度,如果用现代的照相机可以比这幅画更细致,不遗漏任何细节,可这是500多年前创作的油画,而且照相机绝对无法将小北鼻的形态展示得如此丰满和灵动。这不是“摆拍”,而是“抓拍”,画家利用人眼照相机将这一瞬间的景象刻画在脑海之中,然后利用很长的一段时间,将画作一点点绘制出来,这个过程之中要无数次的记起画面之中的细节,简直太难了。如果吴前也能像看这幅画一般,捧着《蒙娜丽莎的微笑》仔细看,就会惊奇的发现,两者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当然,绘画方面的技巧他不看不懂,但两幅画有着同样的神秘感,同样在细节处中埋下了不少秘密。吴前一行人一直忙活到凌晨两点多。走出古堡的时候,吴前用一块布将两幅画作包裹在一起,一同带上了直升机。这一幕不出意外的被盯梢的人发现了,这可是不得了的情况,哪怕此刻已经到了凌晨,但盯梢的人不敢有丝毫延误,赶紧打电话通知自家BOSS。这些人有心跟踪,可吴前是乘坐直升机走的,他们可没有办法跟上。“真的找到了?”奥拉旺·贝卢斯科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道:“好,明天有事儿干了……”说完,倒头继续睡。克拉克·维吉奥轱辘一下就坐起身,脸上表情可丰富了,他之前去查吴前在伦敦的落脚处,结果啥也没查到,因为酒店这边是以田野望的名义订的,毕竟田野望是汽车综艺团队负责人,一切事物都是他操持。“这个小子……到底住在哪里,真想赶过去看看啊!”克拉克·维吉奥哪里会想到,吴前就住在他隔壁的隔壁……拉波·埃尔坎此刻还没有睡下,天知道他之前和克罗艾在睡房忙了些什么,反正这会还很精神,此刻他坐在书房之中,书桌上摆着一个酒瓶,瓶中墨褐色的液体剩下一半,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我天朝的好朋友,你真的太优秀了!我爱你……希望明天你不要忘记通知我……”说罢,拉波·埃尔坎将酒杯中已经不多的褐色液体一饮而尽。吴前一行人回到酒店,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他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现在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好,毕竟是兜里揣着数百亿镑的人,心性、眼界和城府也是会慢慢成长的。回到皇家阁楼套房,四名保镖将窗户和窗帘全部拉上,他们比吴前可紧张多了,打心底来说,几人已经将《婴孩与紫罗兰》当成是达·芬奇出品了。“BOSS,一明一暗,《小爱神丘比特》我照张相片去找人问问,另外一幅您收好,千万千万不要曝光。”库克斯交代道。吴前平时的一些琐碎事务都是交给罗沙琳德来处理,但当有比较重要的事情事,库克斯出主意最多。吴前点了点头,让库克斯拍了照片,然后他就将两幅画作一起拿回了卧室之中。一夜无话,四名保镖非常尽职,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离开皇家阁楼套房,两两轮流休息,而库克斯也打听到了关于《小爱神丘比特》的一些消息。次日清晨7点半,晨曦洒落的时候,吴前放在床头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但他并不知道,还在呼呼大睡,毕竟晚上一直到凌晨2点才睡着。一直到9点的样子,吴前才从睡梦之中醒来。“嘿……几个家伙还真是心急啊。”吴前拿着手机看了看,十多个未接来电,并且还有几条信息留言,全部是意大利三大家族传人发来的。可不着急嘛,拉波·埃尔坎和克拉克·维吉奥虽然也睡得晚,但多年以来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毕竟公务繁多,他们的身份还没到可以享受的程度。往往世人眼中以为大家族的掌权人之一,会活得无比潇洒,其实大家看到的只有他们的潇洒,却不知道为了事业,他们也需要刻苦付出,甚至比常人还要努力数倍。只有当成为家族顶级核心的几位,甚至是唯一一位之后,才算是真正熬到了顶,可惜有些传人一辈子也到不了那么重高度,就比如奥拉旺·贝卢斯科尼,他和吴前差不多的时候才起床。吴前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要请大家过来欣赏油画,那肯定是要照办的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食言呢,至于看哪一幅画,自然是《小爱神丘比特》!中午时分,克林西亚酒店,皇家阁楼套房之中,近20人聚集一堂。拉波·埃尔坎和奥拉旺·贝卢斯科尼一脸揶揄的看着满脸不自在神色的克拉克·维吉奥,一个小时之前,他们接到吴前的邀请,邀请他们到这里来坐一坐。当克拉克·维吉奥看到地址后,气得笑出声,原来吴前一直就住在他隔壁的隔壁,真是骂了隔壁!起床之后,吴前已经从库克斯口中得知那幅丘比特画像的基本情况。库克斯连夜联系了一位老熟人帮他看看那幅画,其实只要稍微具有文艺复兴画作鉴赏知识的收藏家或者鉴赏家,就能从油画的风格上分辨出是哪位大师所绘,当然,前提是油画的确出自风格独特的大师手笔才行。那位鉴定师一眼就能看出,库克斯传给他照片上那幅画是桑德罗·波提切利的画作,至于真假,通过照片可辨别不出来,但能知道基本的信息就可以了。桑德罗·波提切利生于1446年,在1510年去世,是意大利佛罗伦萨的著名画家,欧洲文艺复兴早期佛罗伦萨画派的最后一位画家。虽然桑德罗·波提切利和达·芬奇同为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巨匠,但巨匠与巨匠之间也是有区别于差距的,用价值论比较直观,桑德罗·波提切利油画的拍卖价比达·芬奇的低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