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词典里还有“狂暴”这一个只能存在在野蛮人身上的词汇的普罗。吉柯德在看到那支卧在怪猫头顶的浑身赤红仿佛从鲜血之中涎生出的怪鸟的动作时,终于感受到什么是狂暴的感觉了。因为那仅有巴掌大小的怪鸟在怪猫收回肥爪的时候,也同时伸出一支羽翅,同样用让人不可思议的动作将羽翅缩卷之后用仅剩的一支羽翼指向普罗。吉柯德,然后不停的向自己的方向勾动。这个怪异的动作同样让普罗。吉柯德读懂了两个字——挑畔!
“野兽?畜牲?怪物?或者是异类?”翻尽脑汁的普罗。吉柯德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字典之中竟然没有任何的词语可以用来反击这两只怪兽亵渎的动作。他也悲衰的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暴怒了,而对方,仅仅是两只从前在他眼中有如微尘一般的兽类!
普罗。吉柯德怒了,周围三丈之内的野草在他消失的瞬间齐齐被一股强大的气劲扫断,普罗。吉柯德没有拔出自己腰中的剑,因为在他看来,这两只从马戏团跑出来的渺小的生物,没有资格让自己神圣的骑士剑沾染上鲜血。他要用手中的拳头,将这两只兽胆包天亵渎他的生物轰成肉渣然后让它们粉碎在这个它们这种渺小的生物没有资格存在的世间。
一瞬之间就可以,并不像在这两只兽类身上浪费时间的普罗。吉柯德对于一瞬之间将两条渺小的生物在世间抹杀没有丝毫的怀疑,然而,他似乎忘记了,刚才直觉之中感受到的那种危险的气息。
“蹦……”血光绽现,拳上传来的刺痛让普罗。吉柯德知道,那如夜香一般美丽绽放的血花是出自自己的体内,收回拳后的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从来都没有受过半丝伤害的拳上深彻见骨的伤口,疑惑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再次浮现。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个可怕的梦!
“喵吼……”一声怪异的猫吼在他的耳边响起将他疑惑的情绪打断,敏锐的直觉再一次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凭着感觉向后急闪而落的他突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凉意,一个同样深彻见骨的伤口在他的手臂上浮现,而在他眼角的余光之中,一道红影划破虚出现在他的身后,诡异的飘浮在空间,在它的羽翼上,一滴鲜血慢慢的凝聚、滴落。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息自远方的黑暗在传来,转眼间来到这令普罗。吉柯德至今都无法相信所发生一切的诡异战场,一袭白衣随着晚风的吹动鼓动着,来人的怀中,一个灰袍紫发的绝世妖姬安祥的睡去,正是去而复返的斐奇和他怀中昏迷的庭玉丽二人。
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之内,普罗。吉柯德被气劲笼罩连利刃都无法刺透的身体上多了两道让他耻辱一生的痕迹。心神已乱的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不断涌现着杀意的斐奇,转眼间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斐奇不断涌现的杀意在普罗。吉柯德消失后不久平复下来,温柔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庭玉丽,转身向身后的黑暗之中走去。刚才的震摄足以让普罗。吉柯德这个强大的危威胁消失一断时间,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下,他不会用庭玉丽的安危来换取眼前猎杀敌人的时机,哪怕是这个机会也许永远都再也不可能出现。
在空中俯视了一周的朱雀安静的落在斐奇的肩头,整理着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凌知乱的羽毛,白虎则衝着另一处黑暗的方向低吼了一声之后转身随斐奇而去。
“少爷,还用不用我们插手了?”
“呵呵,真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身边竟然有这么让人无法想象的强大存在!唉,我们是不是有些八婆了?兔崽子已经长大了,似乎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来给他擦屁股了。”
“有些时候,就应该放开手让年青人自己去闯,这个天下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叱诧风云的时代了!”
“是啊,老喽,还是滚回去继续打高尔夫球去吧。人生无趣,我自棒球高歌,……”黑暗之中,司徒剑朗庸懒的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