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锺扬,刚才雨下的好大,一滴都没有浪费全都浇到我的头上了!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锺扬话刚落,旁边就响起师文道阴霾的声音,锺扬侧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大“呸”三声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师文道突然出现在那里,而在他的光头上,似乎还残留着几滴“香液”。没等锺扬反应过来,师文道已经一脸狞笑的一拳轰击……
“啊……”二声惨叫响彻在荒废场地上空,惊醒了震撼中的众人,齐齐转过头来,却只看到锺扬和师文道这两个京城二少勾肩搭背冲他们摆手示意。昏暗的光线下,没有人注意到锺扬左眼圈微黑,而师文道鼻下也流淌着两道鼻血。
“你狠,师文道,咱们走着瞧!”锺扬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语气却是怨毒无比。
“你行!锺扬,这个仇我师文道记下了!”一只手臂还搭在锺扬肩头,师文道语气同样冰冷。站立在一侧的计池城无奈的看着这一对活宝,很知趣的没有把心中“傻逼”两个字的感慨吐出,转过头,扫了一眼地上惨不忍睹的谭少秋,又看了一眼斐奇和吴玉琢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声……
“人莫嚣张人莫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变态方能无敌啊!”
叹罢,计池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向着自己那辆宾利Azure终极系列走去,看到他离开,锺扬和师文道也松开“搂抱”对方的手臂,相视冷哼一声,转身也向着自己爱车的方向走去。一分钟后,京城四少剩余三人全部离开现场消失在黑夜之中。
“现在怎么办,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眼看着场中重量级人物一个个离开,被白炽寒拉住已经拔好号码却犹豫着要不要拔通的年青人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出声问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能一走了之!还是通知一下谭家吧,不管谭少秋是死是活,做完这些,我们也算是仁知义尽了!就算是他谭家追究起来也跟我们没有一丝关系,更何况,谭少秋这一次得罪的不仅仅是吴大小姐,还有那个来历神秘的白衣青年斐奇,我想能让白幕府老爷子都顾忌的人,谭家也未必能招惹得起他身后的势力吧?”
“斐奇?你们不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吗?北京有个不给京城太子任何人面子的杨昊,这一次又出现这个来历神秘的白衣青年,看来现在是多事之秋,幸好我们平日里看不惯谭少秋的所作所为和他走的不近。否则,这一次说不定我们都要被牵连进去呢!”
“你和炽寒都说的那么严重,我就不相信那个小子能够有那么大的威力!”这个时候,被白炽寒拉住的青年也打电话通知完谭家,听到几人的议论,不由有些不服道。
“别告诉我,你家老头子没有跟你提过‘白羽黑翎’这两个人!斐奇,中国有几个斐家?!”一个表情有些阴冷的年青年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到现在都看不也情势的那个青年,心中却将自己和这个大脑迟钝的人划清了界线,省得日后被这种人牵连自己都不知道。不但是他,其他人也有意无意向后微退一步,距离这个没有大脑的人稍远一些。
能混到他们今天这种程度的,没有脑袋,不能看清情形的人注定要被众人遗弃。什么情谊友谊,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童话中用来骗骗小孩子的东西而已。利益的结合,才是将他们融合到一起最基本的条件。只可怜那位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众人隔离的青年听到这半讽半警示的话后,不但没有体会话中的重量,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不屑,让众人齐齐暗叹这个没有大脑的家伙是怎么混到今天这种程度的!
就在众人暗暗鄙视这个没有大脑的青年时,几辆平治突然从夜色中急速驶来,车子还没停稳,从第一辆车上推门而下一位一脸阴沉的中年人,急步走到瘫软在地的谭少秋身前,当他看清躺在地上满脸血迹气息若隐若现的人就是他的儿子谭少秋后,中年人整个身体一颤,本就阴沉的表情变得更加阴冷。
“把少爷抬到车上去,马上给我查出这是谁干的,我要看看北京城内谁敢不把我谭家放在眼里,要对我谭家下手!”中年人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到身后的人依旧傻傻的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谭少秋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
“都在那里愣着干什么?都怎么给我保护少爷的?告诉你们,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都等着给我从谭家滚蛋!”中年人大吼一声,冷冷的扫了一眼远远围观的众人。
身后的随从看到中年人发火,这才惊醒,几个人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如同一团烂泥气息微弱的谭少秋放进车内,留下几个人调查事情经过,剩下的一行人启动车后转眼间消失在现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