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九没被打死,倒是被这群废物气死。要是还有力气,他真想先揍他们一顿再和墨迟较量个高低。他自然有想过孤注一掷的后果,只是没料到这班窝囊废这么经不起考验,简直就是为了给人家涨气势来的!
“老大......”糖豆儿爬过来可怜楚楚地看他,两眼罩了层泪雾。
装个屁可怜!
风老九终于逮到机会打这一巴掌了,他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扇下,糖豆儿一个翻身,跟着其余人非常默契地落荒而逃了。
突然剩一个人的风老大略显尴尬,生硬地看向了墨迟。
“......”
墨迟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凌少群。他将散开的外衣脱下,披到凌少群身上,然后将人打横抱起,一米八的个头就这么轻松落入了他怀里。
越过像观猴一样盯着自己的蒋羽潼,墨迟抱着人朝洞口走去。
蒋羽潼赶紧收好骨龄牌,可左看右看,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打包。很快,他瞄到了坐在墙角假装自己透明的风老九。
蒋羽潼跑过去,大手一伸,风老九立马护住了自己的头。打哪都可以,求别打脸呐!
蒋羽潼哪管他那么多,直接扯住后衣领,将人翻了个身,再顺着袖子用力一甩,风老九的长衫便让他据为己有了。
“这笔账记你头上,以后再犯,决不轻饶。”蒋羽潼说完,将骨龄牌包好,也匆匆离开了。
只剩一件汗衣的风老九失魂未定,瞪着眼睛趴在地上,直至四面俱静也不曾动作。
走出山洞后,他们和刚赶来的四人迎面相遇。思文赫兰像拎猫崽一样拎着掌柜,当看到墨迟怀里的人时,他决定把掌柜扔了。
大叔:“他怎么了?”
墨迟:“受了重伤,要马上进行治疗。”
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都省略了自我介绍,一致将重点放到伤者身上。
“骨龄牌找到了吗?”思文赫兰问蒋羽潼。
蒋羽潼拎起用风老九的长衫包裹得鼓鼓的一团东西:“找到了。”
大叔:“嗯。南霜,你还记得冰灵在哪个医馆吗?”
南霜穆点点头。“记得,我现在就去。”
就这么简短的两三句话,大叔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他最后说道:“赶紧送回晋来大院。”
......
冰灵跟着南霜穆赶到晋来大院时,凌少群的伤势已经到了极其恶劣的地步。
揭开衣服那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毒伤,鞭伤,刀伤,各种颜色的伤口狰狞地爬满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伤很重,也很多,好在人没有痛觉,能心安理得地昏迷着。
冰灵给他探了伤,用针定住八脉,过后才敢小心上药。这期间凌少群不断发着低烧,从刚开始上药时还会难受地嘟囔几声,到后来换血接骨已经不再有任何反应了。
治疗还算顺利,可床上的人一直沉睡不醒,在凌少群睡得很香的同时,身边的人都累坏了。冰灵给他换药,羽潼给他喂水,青翎给他按摩经络,白天关东炊看着,晚上换南霜穆守夜。
自从凌少群昏迷后,南霜穆晚上几乎没合过眼。又要点香,又要清理伤口,有时候冰灵不在,她还得负责换药。每次看到凌少群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她都会在心里给共玄会记下一笔账,总有一天,她要把帐讨回来。
至于从共玄会那边拿回来的骨龄牌,在思文赫兰的安排下,已经全数物归原主。
穿越者为此在沁香楼大办酒宴,庆祝失而复得,还特意邀请刎颈盟一同宴席。可好景不长,不知是食物问题,还是有人特意为之,去酒宴的所有人都意外中了毒,无一人幸免。
刎颈盟算是倒霉地凑了个集体中毒的热闹,这下可忙坏了冰灵。为了给冰灵留出休息的时间,也为了更好地照顾凌少群,刎颈盟像没事人一样,每天准时出现在自己岗位上。
当然,这些凌少群都不知道。
其实他身上的伤早就在药物治疗和自动恢复中好了,可就是不醒,像植物人一样赖在床上。(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