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除了愤怒就是愤怒。
林语柔心想难道是泼少了,这一整只的黑狗血,只泼了半个皮囊子都不到,可以说六分之一都不到呢。
“你还知道疼,还以为你被鬼附体了呢。”阮禾已经走到了林语柔的跟前。
慕云霄已经一手押着林语柔,另一手拿起皮囊子,打开闻了闻随后皱起了眉头,“像是血,动物的血。”
“怕是黑狗血吧?”
“你果然知道,你肯定是邪祟!”
林语柔见阮禾语气简单的说出这话,心想她道行肯定很高。
“管她什么东西,半夜不睡觉折腾别人,我就先折腾你。”阮禾对于她所言都懒得搭理,直接拿过慕云霄手里的皮囊子,一把抓起林语柔的头发,就把皮囊子里的液体对着林语柔的脸上淋去。
“你,好恶心……咳咳咳,呕——”林语柔闻到狗血的气味,想起看到的现杀黑狗的画面,更是恶心。
但是她一张嘴说话,狗血就倒入了她嘴里面,更是闹出了一番巨大的动静。
而阮禾在惊动更多人之前,又把另外的皮囊子里的狗血全部都淋到了林语柔的身上。
要是说阮禾像是个胸前一团红印的女鬼一样。
而林语柔就只能勉强看出来一个人形,在浓黑的夜色下,红色几乎和黑色一样分辨不出来,而她整个人都被淋了黑狗血。
“呜呜呜,救我,救我……”林语柔还伸张着胳膊。
慕云霄本来押着她摁在地上,如今见她这一派狼藉的样子,也默默的松开,然后拉着阮禾躲到了一边。
慕太夫人也被吵醒了,看到了阮禾报复林语柔的一幕。
“这大晚上的怎么了?”慕太夫人疑惑的看着已经看不出模样的林语柔。
“太夫人,是她,这个邪祟把我害成这样的。”林语柔指着阮禾尖叫着说道,她一边说话,一边被狗血的气味冲到,还忍不住的发出干呕。
“你胡说什么,小禾是我们慕家人,她是什么我们不比你更清楚嘛?”慕太夫人脸上也笼罩着怒意。
这时不少人都被闹醒。
“我去,鬼啊,今晚没有山鼠怎么闹鬼啊。”
“这,这鬼生前是怎么死的,好可怕。”
“是人,是人,你看还会说话呢!有影子。”
林语柔听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话,知道她自己的模样现在肯定很可怕,心里恨死了阮禾,就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她肯定不是阮禾,阮禾就是一个农女,她怎么会医术呢,连我都没有治好老夫人,她却可以。还有……”
“还有什么?”瞧热闹的人也追问下去道。
还有她那个几乎真实的梦里可能就是她经历过一遍的事,那个梦里没有阮禾。
但是这事儿林语柔不敢说,怕说出来到时候又连累到她的身上,最后惹得别人以为她才是那个邪祟就得不偿失了。
“没什么,我就是淋了黑狗血想让她现原形。”林语柔含恨道。
阮禾冷笑。
若是什么黑狗血就能把她现出原形,那她早回原来的世界去了。
这里一直流放,就是有空间有食物还得偷偷的吃,还真当她很喜欢呆在这里嘛!
这时官差的脸出现。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一个个都不睡觉围在这里,是想逼我把你们丢林子里喂狼嘛?”
于是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就散了,纷纷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但还是竖起耳朵听。
“差爷,她想害死我们!”阮禾一开口,就是丢下一个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