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平日里对于吃饭相当积极的慕正柏不见踪影外,张氏母女也看不到人……
这三人只要别到外头去惹事,是死是活,阮禾都不太关心。
但不仅是这三人不见踪影,连平日里安安静静忙前忙后的宗姨娘也看不见人。
阮禾心中咯噔一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赶忙往刚盖了一半的屋里走去。
盖了一半的屋里,角落处慕太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慕圆圆,面容上泛着慈和的笑容,正说着话。
小辈们盖房子,她上了年纪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是在一边帮忙照顾孩子。
瞧见慕圆圆还赖在慕太夫人的怀里玩闹,阮禾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来宗姨娘必然是有事去忙活,要不然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舍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慕正柏那一家三口去哪儿了,阮禾压根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反正他们要是死在外头也正好。
阮禾忙碌了一下午,去了一趟村庄里头,拿了一点碎银子找皇甫大爷换了糙米,也不用专程走一趟主城。
不过这糙米的质量不太行,毕竟村庄里的人平日里也是凑合着吃吃喝喝,也就屯了一点儿发黄的糙面,逢年过节拿出来祭拜神明,其他时候也都只吃点儿其他糙食。
好歹是糙米,而且分量足够多,阮禾琢磨着今晚正好能让大家一起吃上一顿正儿八经的米饭。
正当阮禾刚刚将米饭倒入锅里,才续起柴火时,外头传来一阵得意洋洋的说话声,一听便是慕正柏那油腻沙哑的声音。
慕正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茅草棚里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瞧见阮禾在煮东西,还凑上前来看锅里头放的是什么。
“你去哪儿了?家里那么活儿也不帮忙。”阮禾冷眼瞥过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反问了一声,俨然是将他当做了毒瘤一般。
慕正柏冷笑了一声,这会儿又端出了长辈的架子来,得意洋洋道:“我去哪儿,还用你一个小辈管啊!”
瞧见他那浑不在意的态度,阮禾的火气忍不住上来,握着手里头沾染了柴灰的烧火棍,举了起来,毫不客气地重重地砸了他几下。
那烧火棍本就沉甸甸,阮禾的力道也没有半点收敛,砸下去是一股子受不住的闷疼。
慕正柏脸色顿时铁青,猛地凶狠地瞪直了眼,疼痛地叫唤了一声,嘴里头骂了一句不干不净的脏话。
让一个小辈、还是一个女人平白打自己,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慕正柏脸上几乎挂不住怒意,一抬手,正打算反击狠狠教训这儿媳妇!
这个家总不能让他一点地位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