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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舅,要是国家收了地修路,我眉头不带皱的。”刘庆丰立刻明确起政治素养,“可这次,是老板要收,老板,老板,老板有几个好东西?榨的不都是咱的血汗钱?别的不说,这厂子修起来不得有污染,咱剩下的地还能种么?”
“咱都不种地多少年了,种地能有几个钱?”老农反驳道,“再说了,那厂起来,这儿风水活了,干点儿啥不比种地挣钱?”
“那都是后话,这地方活了,赚钱也轮不到咱们。”旁边一个小伙子并不认同,“咱得先把眼前能赚的赚了。”
“就是,我说老舅啊……”刘庆丰还不忘提点起来,“一会儿见到他们,你可千万别多话啊,我来。”
“你来你来,你能占便宜,我就会吃亏了!”老农骂了一句,虽然不认同大家的做法,但他毕竟寡不敌众,从前兴许大家还会听自己的,但现在刘庆丰是书记,都跟着刘庆丰走,自己也就是个老农罢了。
一行人走到约定的地点,见就一个人,只道恒电的人还没来。
刘庆丰看了眼表,跟市政干部握手到:“我们已经晚了一个点儿了,他们更晚,哈哈!”
干部尴尬叹了口气:“他们早来了,看了这情况,说改天再数。”
“啊?”县里一行人大惊。
“我说你们啊……”干部摇着头,扫视着几家农户,他埋怨刘庆丰是不敢的,只能冲着他们指桑骂槐了,“人家张总,多不容易才看上咱们冀北的?你们这么搞,他根本就不敢在这里投资了!”
几人面面相觑,刘庆丰心一横说道:“小胡你放心,他都说了,改天来,他还是要投的。”
干部轻哼一声,不紧不慢吐出了张逸夫的决定:“他话说的清楚,只算活的。”
“活的……”刘庆丰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原本那些大树,还能长出叶子的,也不过六七成,现在截下来栽上的这些所谓的“树苗”没有根,恨不得再过一夜,风一吹就倒了,几天后再来,怎么可能活着?
也有可能,就是现在起精心呵护,浇水施肥,能保住的尽量保住,可谁又知道张老板何时再来,搞不好几个月栽进去了,屁都没有,那才是蠢。
“活的?那还不如之前了不是?”随行一人怒道。
“我实话跟你们讲。”干部苦口婆心说道,“张总来咱们这儿看过情况以后,本来就有些动摇了,他们也许现在已经在联系南方城市了,也就咱们,还拿自己当个宝!”
老农闻言哼笑一声,看了看周围的人,傻了吧,给人逼急了吧?
可他还是没说出来这些话,没意义。
刘庆丰思量过后问道:“那个姓张的,走之前还说了什么没有?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你要听原话?”
“原话。”
“大概是这么说的。”干部嗽了嗽嗓子,“昨天没说,死树,枯了几年我们也赔,但今天变了,只算活的……我们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也不是大风刮的,我们厂子建起来,订单也要去跑,去争的,我们用自己的奋斗,来弥补乡亲们‘所谓的’损失,如果同意,三五天后,再来,只算活的,不同意,就到此为止了。”
“什么就到此为止了?”一个年轻人骂道,“那么大个老板,就心疼这点儿钱?补偿补偿我们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