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面带着微笑,看着紧紧围在解石机旁涨红了眼睛的众人,五千万才是他心中的底线,什么是利益最大化?现在刘宇浩喊出五千万的这个价格完全能够体现出这块翡翠的价值的最大化了。
五千万?
这个价格的确是要考虑清楚了再出手了,听完刘宇浩的报价后,连素来出手大方阔绰的老凤凰珠宝的那个经理也犹豫了半晌,张了张嘴又合上。
老凤凰珠宝的人尚且如此,那就更别提旁边的那些小珠宝公司的经理、买手了,刚准备冒出头,硬生生被刘宇浩这一嗓子吼得缩了回去。
不过刘宇浩就是吼了,还就没人敢出来叫真。
人家刘宇浩是什么人啊,正经八百的齐冀,齐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放眼整个珠宝界人家齐老爷子不管在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样的人收的弟子有差的吗?那红翡究竟值什么价,人家心裏门清,估计最初想蒙人的现在都收起了那份心思了。
差别啊!
人和人还真的就不能比,一比准保气死你,给你一红翡,你敢举着高声大吼:我这翡翠起价五千万吗?怕是躲都来不急,生怕被别人知道你有宝贝了吧。
“小猴崽子的,你们都在这瞎凑什么热闹?还不赶紧的买鞭炮去。”
老丁头踢了一脚一直在自己身边伸长着个脑袋傻呆呆瞧热闹的徒弟,嘴裏叫嚷着,摆出一副老不情愿的样子。
这老丁头在刘宇浩解石的时候一直没吭过一声,依旧是他那副弥勒佛的模样,笑吟吟甩着两条二郎腿在一边瞧着热闹,还拿出平时舍不得抽的那种自己配的烟丝装在烟锅里眯着眼美美的抽上一口。
赌石这一行有自己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是什么人解石,只要是毛料大涨了,在场观看的人或是毛料的卖家都会买老鞭炮庆祝,看的人放鞭是为了沾点喜气,卖家放这鞭炮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看,借此打响自己的名号。
甭管各自是为了什么,热闹是一定的。
老丁头的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也提醒了秦衞先,秦胖子的广藏阁本来离这金玉缘就不远,老秦也赶紧的摸出手机来交代自己店里的小伙计买了鞭炮送到金玉缘来为刘宇浩庆祝。
“刘先生,您这块红翡我出五千一百万。”老凤凰珠宝的那个经理低着脑袋左右衡量了半天,终于心一横,咬了咬牙报出了自己的价钱。
要说这老凤凰珠宝的这个经理还真是个人才,那块红翡他早就在一旁暗自算过了,整块翡翠掏四副镯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再加上挂加和其他的戒面和剩料磨出来的小珠子,五千万买回去只赚不赔。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一副高冰种红翡手镯应该在九百到一千一百万之间,就是挂件也能卖到两三百万的价格了,何况还能再磨出几个戒面和一些珠子。
报完自己的价钱,老凤凰珠宝的那个经理便忐忑不安的看着刘宇浩的脸色,想在刘宇浩的神情之中找寻自己希望得到的蛛丝马迹。
“五千三百万,我们鑫鑫珠宝出价五千三百万。”
有竞争才有价格嘛,马上就有人把价钱抬高了两百万,鑫鑫珠宝的买手示威似的向老凤凰的经理挥了挥手。
“我们能出到五千五百万。”又有人把价钱提高了一百万。
“我们……我们老凤凰珠宝出五千六百万。”
老凤凰珠宝的那个经理似乎有点吃不住了,垂下来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面颊上滚落下来,很紧张的望着刘宇浩的双眼,期盼这个争相竞价的局面能快点结束,更期望自己的公司能够胜出。
“大鑫珠宝出价六千万。”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型珠宝公司也憋足了劲吼了一嗓子,似乎想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分得一杯羹。
最近的这几年时间,各大珠宝公司把自己公司里的一系列的高档翡翠陆续推出了市场,市场上的消费主流群体完全被这些大的公司分刮了,稍微“抵抗力”差一点的珠宝公司大都无法招架这一波波不停的攻击。
现如今,有很多的小公司只好无奈的退出竞争,转去做来料加工的生意了,面对高档翡翠资源的日益枯竭和大型珠宝公司的打压,他们这也是无奈之举,谁都不傻,都知道做加工永远赚不到大钱,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
“七千万,我们唐氏珠宝出价七千万。”
正在剩余的三家大型珠宝公司为之争斗不休的时候,江天目含微笑的走到场子中间,环顾四周后喊出了七千万的高价,众人心裏明白,如果以这一价格拿下这块红翡的话,基本可以判定唐氏珠宝就算能比别家多掏出一副镯子也毫无利润而言了。
“你们,你们,你们唐氏这是有意哄抬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