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霑在表演最初的那手关公巡城时,很少發表意见的齐老爷子就已经感觉到,面前这个薛霑也是会自己梦想见到的那种茶道功夫的人。
可正当齐老爷子全神贯注的看得如痴如醉时,刘宇浩窜了出来,这还不算,臭小子居然还把面前弄起一张桌子将眼睛挡了起来。
冤不冤啊!齐老爷子几乎差点要暴走了。
“呃老师,我那啥!”
刘宇浩现在心裏明白了,刚才人家薛霑那是在表演,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丢人呢?
“草,你表演就表演嘛,为什么搞那么大的动静?弄得哥们还以为你要袭击我和我老师。”刘宇浩挠挠头在心裏愤然腹诽着。
这下可好了,人丢大发了不说,还把老师弄得一肚子气。刘宇浩简直是欲哭无泪。
薛霑鄙夷的撇了撇嘴,冷笑道:“刘宇浩,你就这么大的胆子吗?”
刘宇浩老脸一红,尴尬的把桌子重新又放回去,道:“嗨,还不是上次在海上被人偷袭以后落下的病根,真晦气,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呢。”
“你”薛霑脸色一寒,他怎么不知道刘宇浩其实是在说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薛浩然呢。
刘宇浩摸着下巴坏坏的笑了一下,说道:“不过你的这手隔山打牛的功夫很不错,如果我要是你的话就把它变成一股水柱直接注入杯中,而不是怕后气不继只用在韩信点兵上了。”
齐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瞪了刘宇浩一眼,低声呵斥道:“臭小子,你给我闭嘴!闯了这么大的祸还在这裏胡说八道。”
刘宇浩很天真,很委曲的挤出几分笑容,说道:“老师,我前一段时间也钻研了一种烹茶技术,正好今天有机会让我给你表演一下吧?”
“你这个臭小子赶紧闭嘴,想显摆也等回家以后再,这裏是你混闹的地方吗?”
齐老爷子没好气的摆摆手,刚才刘宇浩的表现虽然激进了一点,但毕竟是看出了林静伍手中那把壶的端倪,而且最后找出了有力的证据,所以齐老并没有太责怪刘宇浩。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场的人不是像薛老爷子那样的高高存在就是和自己一样的长辈学者,刘宇浩口无遮拦的胡说一气,被自己呵斥了两次还不知悔改,齐老爷子能不生气么。
“是,老师!”
刘宇浩现在只能选择闭嘴,在他的潜意识里,刘宇浩宁可被人误解也不会违背老爷子的意思的。
茶的数量不多,所以每人只能分到很少的一杯,但欣赏了一幕惊艳的烹茶绝技,也足以让众人回味无穷了,大家一边品茶,一边纷纷点头,赞不绝口。
“刘宇浩,你刚才说你能让壶中的茶激射而出,形成一股水柱究竟是不是真的?”
薛霑不管是嘴上还是心裏都不愿意承认刘宇浩比自己的内力高出很多。
而且,刘宇浩刚才的那种说法薛霑更不相信,一个人仅凭内力就可以做到那些?真是活见鬼了吧。
刘宇浩无心品鉴茶汤,正无聊的发呆等着鉴茶会结束呢,猛地听到薛霑问自己禁不住一愣,道:“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其实刘宇浩是真的没去注意薛霑刚才说了些什么,所以才有那么一问。
可刘宇浩的这种做法到了薛霑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薛霑觉得,刘宇浩是在挑衅自己,更是在挑衅整个薛家,顿时,心中升起了一道怒。
这个臭小子过的这么得意,可自己的儿子薛浩然却要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落魄的在外面流浪着,薛霑的心裏怎么能平衡得了呢?
“刘宇浩,我希望你能正面给我一个回答,你究竟能不能让壶中的茶汤形成水柱激射到杯中?”
“不能!”
刘宇浩怎么会尿薛霑呢?再有就是齐老爷子现在已经很生气了,刘宇浩可不会违背老师的意愿,所以很干脆的回答了一声。
“那你刚才说的都是放屁喽?”
薛霑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破口大骂起来。
刘宇浩虽然答应了齐老爷子闭嘴,但也不能被人骂到面前都不还口吧,于是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自己做不到就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吗?井底之蛙!”
你不是很狂吗?哥们比你更狂!你不是二吗?刘同学也非常二!
薛霑瞬间怒得头发倒竖,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暴起,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怒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你是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