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子在一旁看得也不禁动容,特别是看到刘宇浩在雕法上突破传统,根据原石的特点,将观音形象与石质形状相连,线条流畅达到了刀法简练的时候,兴奋的喊出声来。
刘宇浩淡淡一笑,在玉料上浇了一些水,那种色泽润白,油润度佳,手感温润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在几位行家面前,刘宇浩是一点懒都偷不了的,以前他在为浩怡珠宝琢玉的时候经常连雕刀都不需要,直接用真气催动三十六道能量从三十六个不同的方位对一块翡翠进行雕琢。
那种刘宇浩自创的琢玉方法既简单又省时,经常一个雕件出来刚刚倒的茶水都没凉呢,可今天他却要把能量灌注在雕刀上一刀一刀的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重体力活”,不一会的时间刘宇浩便已经大汗漓淋后背都湿透了。
“好!真是好用意呀!”
董老爷子虽然对古法琢玉根本不懂,但是他在看到刘宇浩雕琢观音下的莲花时也忍不住叫起好来了。
因为这块籽玉皮色艳丽,刘宇浩在俏色上便运用的非常绝妙,把那莲花雕琢的细腻致密,栩栩如生。
自古以来,有“莲”与“廉”音同之说,古有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故荷花清濯不妖,寓意公正廉洁,刘宇浩把这种手法用在自己的雕件上,想不让人惊叹都很难。
翁老爷子也禁不住连连点头,睿智的眸子瞥了一眼神色暧昧的孙女微微一声叹息。
老人家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女想来目高于顶,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那双慧眼,可毕竟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翁家毕竟要忌讳的老贺家的闺女。
现在翁老爷子也只能暗叹自己孙女没那个福气了,难不成还能去跟人家老贺家的闺女争男人不成?
很快,刘宇浩手中便出现了一个观音盘腿打坐于莲花台上,观音发髻高耸,静目微闭,线条简洁流畅,体态丰腴,造型饱满,雕刻精细,人物刻画传神。
而另一面的如来也在刘宇浩的几刀简单刻画下显得翩然灵动,栩栩如生。
甚至有的时候让人感觉到刘宇浩完全不是在琢一块玉,而是在用心和一件精美的艺术对话,如果你可以找到一千种角度,就可以得到一千种不同阅读那雕件的美感所在。
吧嗒!一声。
刘宇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淡淡一笑,道:“好了,终于成功了。”
攻玉的最后一刀简直可以堪称完美收官之作了,刘宇浩仅是轻轻的用雕刀在观音和玉佛之间划拉了一刀,两个挂件便一分为二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这是这,这!”
翁雪雁将自己柔嫩的小手攥成拳头塞进了嘴裏,满脸骇然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两个挂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翁老爷子也看到了,老人虽然不至于像翁雪雁表现的那么失态,可也没好到哪去,双手微微颤抖着想去摩挲那挂件,可又生怕一个不小心将那“七彩祥云”的美给惊动了。
“宇浩,这,这是‘七彩祥云’吧?”
郑老爷子两眼发直,扶着桌子的双手在抖动着,忍不住屏住呼吸,眸子中满是惊愕。
这个时候的刘同学想不装都不行了。
开玩笑,这些老爷子们都已经惊诧成这种模样了,自己还能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吗?
于是乎,刘宇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猛然站起来,惊呼道:“七彩祥云?郑老爷子,您说这是传说中的七彩祥云吗?”
草!刘宇浩在心裏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虚伪。
如果这会有人能冷静的想一下就能发现问题的所在了,为什么偏偏是最后一刀将两个挂件分开以后七彩祥云展露了出来?
为什么刘宇浩在雕琢玉件的时候就一点也没发现色泽产生了变异?
不过很可惜,现在大家都沉浸在了极度的震惊当中了,谁也没去想那么多为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发生了。
董老爷子细细的观赏一番,信手取过其中的一个挂件,啧啧称赞不已,良久才道:“简直是叹为观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玉,这么华丽的雕工。”
刘宇浩的这一妙手雕琢细密蕴雅,达到了体用兼具的境界,自然那挂件也就承载着大自然的精华宝物和人类的精神追求了。
如果换一个人,就算还用这块籽玉,最终的效果却要和刘宇浩来动手雕琢差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