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三还准备再骂几句,起码让自己过个嘴瘾呢,没想到刘宇浩那么一瞪让他顿时觉得浑身冷冰冰的如同掉到了冰窖里一般,立即乖乖的把嘴闭上,连看一眼刘宇浩的勇气也没了。
刘宇浩默默摇了一下头,道:“月儿,咱们走。”
离开葛老三的摊位老远了翁海和依巴克才追了上来,事情的大致经过翁海已经看的七七八八了,忿忿的道:“刘哥,你怎么不让我去教训教训那小子?”
刘宇浩乐了,笑道:“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也不知道真打起来是谁教训谁呢。”
翁海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那还不是有依巴克嘛,我俩还不能搞定那个卖假货的葛老三?”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满市场大部分的人都在卖假货,你能管得了么?”
“呃不能!”翁海很老实的摇摇头。
刘宇浩白了一眼翁海,道:“那不就结了,只要咱自己没吃亏就行,管别人那么多事做什么。”
其实刘宇浩想出手教训那个葛老三简直就是跟玩似的,但他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仅凭一人之力,刘宇浩是没办法改变国内的和田玉造假现状的,所以他也就懒得费那个神。
幕月儿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浩哥,你怎么能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的呢?我可看了半天呢,都不知道。”
刘宇浩愣了愣,差点没喊出来,我是用异能看的这句话。
好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刘宇浩笑道:“月儿,你刚才是不是特别喜欢那石皮上油光发亮的酱糖色?”
幕月儿很天真的点了点小脑袋,眸子中满是崇拜的看着刘宇浩。
刘宇浩笑着说道:“其实,那皮色是染上去的。”
“染上去的?石头也能染色?”
幕月儿诧异的微微张开小嘴,露出了一小截粉|嫩嫩的舌头。
刘宇浩呵呵一笑,看着可爱的月儿道:“是啊!这种皮浮于表面,颜色太鲜艳,无过渡的自然层次感,且干涩,不滋润,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真正的糖皮是指和田玉山料外表分佈的一层黄褐色玉皮,因颜色似红糖色,故把有糖皮玉石称为糖玉。
糖玉的内部为青玉或白玉,因为糖玉的糖皮厚度较大,从几厘米到20到30厘米,常将白玉或青玉包围起来,呈过渡关色。
所以赌和田玉者大部分都是赌的糖皮。刘宇浩上次在戈壁料里解出的羊脂玉外皮也有一块是呈糖皮子的。
靠,哥们是不是太无耻了?刘宇浩暴汗一个在心裏不安的想着。
其实他一开始的时候也没看出来那块料是假的,只不过在幕月儿喊自己的时候那葛老三的眼睛明显的闪掠过一道慌乱的神色,结果好死不死的被刘宇浩发现了。
也合该那葛老三倒霉,遇到刘宇浩这种吃软不吃硬的角色,想昧人家钱没得逞,自己还被刘宇浩那一瞪吓得回家以后半个月都没缓过劲来。不过这是后话,在这裏就先不说了。
玉石市场上造假皮一是冒充籽料,二是迎合爱玉者喜爱各种皮色的倾向。
造假皮的方法是绝密的,但据说是用染地毯的染料,用海绵吸足染料,把玉放在裏面,再设法渗透。
假皮色的原料大多是和籽玉在自然环境下受沁的金属盐同样的东西,大多是枣红皮。这种皮浮于表面,颜色太鲜艳,无过渡的自然层次感,而且所造的假皮的部位都在玉质疏松的地方,叫死皮,这种皮色用开水一烫就容易掉色变淡。
走着走着,幕月儿忽然停了下来,歪着头问道:“浩哥,既然有这么多人喜欢和田玉,为什么他们不去买古玉呢?而偏偏要冒着上当受骗的风险来这裏淘换。”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说道:“现在的人投资都投成精了,大家都知道了买古玉不如买新玉。”
“古玉不是更有意义,也更有价值一些吗?刘哥!”
依巴克皱了皱眉头问道。
以前他只知道家里每年采的玉基本上是那种供不应求的状态,可他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幕月儿偶然提出的这个问题倒是提醒了他。
刘宇浩笑道:“造成这样的原因主要有三个。一是收藏家的品味不够,高古玉的价值在于它的文化价值,其文化价值远高于市场价值,而目前国内整个文物收藏市场表现为市场价值大于文化价值。二是认知度,由于高古玉鉴定的难度大,鉴定高古玉需要经过长期的经验积累和磨炼。因而很多收藏家都知难而退,所以收藏高古玉的圈子很小。三是受到国家文物政策的限制,文物政策规定出土文物,包括青铜器与玉器,不能直接拿到市场上去公开交易,比如说拍卖,所以高古玉不能被拍卖,就无法创造出一个竞价的结果,所以其价值就体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