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公子,请!”
刘宇浩做了个手势,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既然是你自己哭着喊着送上门要找死,那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有异能透视、有天眼洞察,还有澎湃的真气使那色子稳固如钉,刘宇浩才不怕倪俊暗中耍什么阴招呢。
倪俊惊疑不定地望了骰盅半晌,手悬在半空中微微发抖。
赌客自己开骰盅委实不是赌场规矩,而且在打开骰盅的一霎那想做些手脚也非常容易,可为什么刘宇浩就没有反对呢?
如果自己真的利用开骰盅的机会破坏色子点数,那刘宇浩又计将安出?
倪俊两眼发直,不禁有些气馁,迟迟半晌未做决断。
刘宇浩两手一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讥讽地苦笑道:“倪公子,你不是想让我们几个人在这陪你一整天吧?”
倪俊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俊脸涨红,怒不可遏地道:“放屁,开就开,谁怕谁!”
现在倪俊已经想开了,虽然他平时喜欢胡闹,可真遇到事情了,父亲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人家折磨不成?
不就是一个亿嘛!果真输了自有父亲为自己擦屁股,大不了就是禁足在家,不过一年半载尔。
“三个一点、两个二点、两个四点、一个五点,一个六点。”
骰盅可以由倪俊自己开,但点数却是从美女荷官口中报出的,骰盅里的点数和刘宇浩刚才说的一样,唯独没有三点。
倪俊再傻也知道这次自己闯了多大祸,荷官每报出一个点数,他的脸便苍白一分,直到最后煞白煞白,满脸大汗却无一丝血色。
“刘先生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人。”
丹尼尔看不出在场人满脸的震撼,犹如愣头青一般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赏了一番。
最震惊的人其实还是仇海邦。
死死盯着赌桌上那红如血、黑如墨的色子,仇海邦眼珠翻白,眸子中冒出诡异的光。
过了许久,倪俊脸上终于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眼中却是惊骇欲绝。
刚才他明明在揭骰盅的时候故意摇动了一下的,也的确听到了色子撞击后发出的响声,可为什么点数却一个都没发生变化?
难道是?
倪俊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突然记起,不管他想说什么话,刘宇浩总能在他开口之前提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倪俊摇着头,一滴殷红的鲜血从他紧咬的唇间落下,砸在赌桌上后瞬间又被厚厚的珊瑚绒吸收,绿色绒布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淡淡的古怪棕栗色,细看下去,总有点让人心惊胆寒。
可在场的除了奈子外,又有哪一个不是见过血的?谁又会真的在乎多了倪俊那一滴?
仇海邦一直在偷偷暗中观察刘宇浩的神色。
可无奈,至始至终都看不出有一丝异样,自从香港回归,仇海邦见过的纨绔子弟也算不少了,但刘宇浩却绝对是个另类。
在刘宇浩的身上,仇海邦第一次看到了令自己害怕的东西,那种感觉好像只有和自己叔叔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恍惚间,仇海邦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灯光映在刘宇浩的脸上。一张俊朗的脸庞,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可是那双眸子却闪着凌厉无比的光。
仇海邦心中骇然一惊,这样有恃无恐、这样自信轻蔑,这人果然不简单!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刘宇浩扬起手中的文件笑了笑,似乎是在对所有的人说话,又似乎把倪俊排除在外。
戚康从头到尾都没有怎么说话,可他背后的衣衫却早已湿透了。
按理说,在场几个人当中除了藤轶外,戚康是结识刘宇浩最早。
在平洲公盘上第一次认识刘宇浩时,戚康直觉,这个小伙子乃是那种深不可测的存在,可毕竟岁数相差很远,戚康从内心深处还是愿意把刘宇浩当作一个背景深厚,赌石眼光犀利的“有为青年!”
可现在看来,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阴差阳错和刘宇浩成了朋友,那么现在自己还能用平常心看待这个人么?
戚康在心裏偷偷问自己。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打压这个强有力的对手。
可突然间,戚康发现,如果自己真的有了这么一个腹黑的对手存在,他的下场肯定比这倪大公子要惨一千倍一万倍!
那将是多么可怕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