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八千两……”
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修之名敲了敲他前面的桌子。
这人是谁?
人们惊讶了起来,他们惊讶居然有人来出价,想拍卖一样来抢一个苏青儿,而且还是在钱及闻并没有说让大家竞价的情况下,最重要的事,抢价的对象,居然就是曾俅!
谁是曾俅?
如果在湖园这样问一句,只怕很多人都会用看傻瓜的眼神来看你!
在杭州你连曾俅都不认识,那你混个屁呀!
作为杭州头号纨绔,浙江府台曾权的独生子,不管你是混黑道还是混白道的,不认识他你还混得下去么?
所谓的山头,就是指曾俅在杭州的地位。
而今天,居然有人和曾俅抬杠了起来。
这个人很明显是一个外来户,人们不禁替修之名担心了起来……当然,这是在大家不知道修之名身份的情况下!
甚至在修之名给大家带来的惊讶之下,人们连之前钱及闻居然找曾俅要替苏青儿赎身的银子都抛在了脑后!
但是曾俅不会没有听清楚钱及闻的话,见到修之名冒了出来以后,曾俅哈哈一笑,他指着坐在修之名身边的萧莫问道:“你们是一起的吧?”
萧莫见曾俅指向了自己,便笑着站了起来,然后说道:“曾公子好眼力!”
曾俅嘿嘿一笑,转向钱及闻问道:“钱公子,刚才你说,要本公子给苏青儿赎身的银子是么?”
所谓的笑,是冷笑,是笑里藏刀的笑!
这是曾俅在众人面前对钱及闻赤|裸裸的威胁,见到曾俅和钱及闻以及钱及闻身边的两人似乎闹得不愉快了,人们更加惊讶了起来。
钱家这是要干什么?
很多人将目光转向了钱潜之,这个在钱家说一不二的人,想从钱潜之的脸上看出一丝什么信息!
钱家这是要当众让曾俅下不了台么?
为什么钱家会有这样的勇气?
很可惜,这些问题在钱潜之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钱潜之用拐杖敲了敲钱必修,然后淡淡地说道:“我累了……”
钱必修马上会意,然后扶着钱潜之站了起来。
父子两个搀扶着离开了湖园阁楼的雅间,这姿态很明确,今晚钱家,钱及闻所坐的事,他们不管!
钱及闻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钱潜之和钱必修都不管!
这个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钱及闻端起了酒杯,然后对曾俅说道:“曾公子,虽然我钱家只是商人之家,但是一向做的都是本份的买卖,不要银子的话……那我钱家还算是什么商人?”
这态度,也很明确,而且钱及闻的话里还有透露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钱家根本不畏惧曾家,他钱及闻也不怕你曾俅!
“哈哈……好!”曾俅大笑了起来,有些怒极而笑的意思,他说完好字之后,又一连说了两个‘好’字,而且一个字比一个字要响亮!
“买卖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道理!”萧莫也笑了笑,他现在可不怕曾俅生气,而且他要的就是曾俅生气!于是萧莫说道:“难道曾公子的父亲,没有教曾公子这个做人的道理么?”
“你……”曾俅指着萧莫,他的手指都在发抖,脸上的横肉也抽动了起来,最后他冷哼一声,将手放下,然后说道:“蒯越,我们走!”
蒯越带着护衞跟在了曾俅的身后,曾俅在经过萧莫身边的时候,他冷笑了一声:“等着去盐场给你弟弟收尸吧!”
这句话曾俅说道声音很小,几乎只有萧莫和曾俅他自己听得到。
听到曾俅的话,萧莫脸色一变,然后曾俅得意地大笑着准备离开!
“等等……”
萧莫还没有发话,苏青儿却先出声了,她叫住了曾俅,然后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钱及闻说道:“东家……之前东家和青青有约定的……”
听到苏青儿的话,钱及闻眉头一皱,然后看着苏青儿说道:“你……真的决定了?”
苏青儿看了曾俅一眼,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显然非常地坚决。
这时候修之名纳闷了,对钱及闻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