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曾老七倒是清醒了起来,知道了眼前的梁争被绑着身子不能偷酒喝!
乔拐子纳闷了,这酒哪里去了?
将梁争嘴巴里的破布给拿了下来,乔拐子问道:“你几时来的?”
“呕……”
破布拿开之后,梁争一阵干呕,显得非常地难受,好半晌才缓过来。
“快说!”乔拐子可不关心梁争,他只关心他的酒。
梁争干呕之后,又向地上吐了几口吐沫,这才说道:“我……我不敢说!”
“说!”曾老七见眼前这个小孩子一脸惧怕的神情,以为他是被偷酒的人给恐吓了,便微笑着说道:“小子,别怕,只要是这盐场裏面的人,就没有不受我们老哥俩管的,你只管说出来!”
“真的?”梁争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说出来了,他以后看我不顺眼怎么办?”
曾老七这才发现梁争的手脚是被绑的,而且还是新面孔,便问道:“你是新来的?”
梁争道:“是……刚被送进来……”
“以前干什么的?”曾老七问了起来。
梁争答道:“以前跟着师父,什么也没干……”
曾老七闻言,将梁争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然后摇摇头道:“老乔啊,现在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给抓来了?”
乔拐子显然对曾老七的问话没有兴趣,他依旧是盯着梁争,问道:“快说啊,臭小子,酒到底被谁给偷了?”
梁争呐呐地说道:“我说了,以后到盐场裏面干活,岂不是要被他打死?”
听到梁争的话,曾老七和乔拐子一对眼,两人都明白了,果真是盐场里的人。
“是不是高休那厮?”曾老七问了一句,随即又摇摇头。
这小子今天才来盐场,能认识高休才怪。
梁争果然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高休,只听见有人喊那人高工头,高工头早些时候来了屋子里,我怕挨打,便装死了……后来酒好像就没了!”
“真是高休那厮!”曾老七怒了,他对乔拐子说道:“盐场里就这厮酒量最大,这厮肯定是见到这坛老酒便嘴馋了起来。”
乔拐子也恨了起来,对曾老七问道:“高休那厮是管事的工头,仗着老爷信任,平时里不把我们老哥俩放在眼里,肯定是他没错!”
确定了偷酒的人以后,乔拐子和曾老七就为难了起来。
高休是曾权信任的人,也是管事的头子,在盐场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实权的人物,他们两个还真是拿高休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