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张栩半路杀了出来,曾权自然知道事情不简单了,这一次是真的闹大了!
这个张栩身居浙江道台的位置,但是却一直被自己排挤,而张栩也最后无奈地到浙南去了,对于自己和卢秋做的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曾权知道,张栩并不是昏庸的人,也并不是这样软弱和没有作为的人,张栩一直在忍!
不错,张栩一直在隐忍着,他在等待曾权和卢秋犯错,他在等待曾权和卢秋两人操纵私盐和水匪的证据。
没有证据,张栩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一次张栩很及时地杀了出来,这个时候……正是盐场被人端了时候。
曾权当然知道盐场的重要性,所以他一直坐镇杭州不敢离开,为的就是将盐场看紧,不让张栩有机会,但是这一次盐场被人端了,连自己手下守衞盐场的人都不知所踪,这让曾权措手不及!
难道……正是张栩?
曾权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立马派人去请卢秋,因为这件事的关系实在是太大了!
卢秋在杭州湾,已经点好了战船和人马,只等修家的船队到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时候曾权来请,卢秋也不买账,对曾权的人说道:“我们的身家性命都在此一举,你家大人这时候能有什么要事?”
曾权的手下答不出来,只好回去禀报曾权了。
卢秋不肯来,曾权只好亲自去见卢秋了。来到战船上面,曾权将张栩的文书给卢秋看了。
卢秋眉头一皱,对曾权道:“果然是这老贼!”
曾权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到了这一步,他们还能怎么办?所以卢秋冷声说道:“身为浙江道台,勾结水匪,被你我二人当场抓住,并且张栩还私设盐场,贩卖私盐牟取暴利。这些罪名,够不够修理他?”
“你这是……”曾权的声音小了起来,在卢秋的耳边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将私盐和水匪都嫁祸给张栩?”
“不错!”卢秋对曾权点点头,然后问道:“怎么样?干不干?”
曾权咬着牙对卢秋点点头,然后说道:“干!老夫就不信了,你我联手,这浙江还能跑得出我们的手心?”
曾权敢这样说话,当然是有根据的。他和卢秋在浙江经营多年,可以说出了浙江三州以外,浙江北部都是他和卢秋的天下了。
说干就干,曾权和卢秋两人立马联名下令,调动浙安十万大军前来杭州剿匪。另一边曾权和卢秋又联名写了一封奏折,奏折上面写道:浙江道五月遭水匪进犯,起因皆由盐官县私盐而起,道台张栩目无法纪,私立盐场,牟取暴利。内弄权术,外结匪寇。幸臣等察觉,今日调兵平乱……
奏折写完了以后,马上就派人送往江宁。
江宁是南都,也是东吴之都。因为吴王在这裏的原因,所以东南三省台臣的奏报必须要经过周绩的手批阅以后才能送到京城去!
当然,这只是让周绩批阅,而不是给周绩权力将奏报修改和截留。东南三省的台臣,都是一方大员,代表着地方上的最高权力。而朝廷让东南三省台臣的奏报先给吴王批阅,这其中也有对吴王表示尊敬的意思!
还有一点,那就是东吴之王,并不只是个摆设!
可能连曾权和卢秋也想不到,他们的奏折并没有送到江宁,而是在半路上,就被截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