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正想继续追问那些火焰到底代表什么，却听见有人叫谢贤，李灿摆摆手，谢贤歉意的告辞而去留下谢聚与李灿。

这些天谢聚一直驻守在坊市的工地上，对这裏的情况最清楚，李灿指着对面猛虎帮的青楼问道：“他们这些天没做什么吧？”

谢聚摇了摇头，“没发生什么，不过有件特别的事情，徐霸父子有许多天没来过这裏了，以往咱们都能看见他们的轿子，自从上次冲突过后，两人似乎一直呆在他们的总部。”

猛虎帮的总部上次李灿也跟着黑衣人见过，看起来是个酒馆，其实内部却是一个庞大的院子，因为靠近崖壁不是黄金地带，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按理说猛虎帮的群芳楼是罪恶之城最大的青楼，每日赚取的金币非常庞大，他们帮主应该很重视才对，按照以往的规矩至少隔一天帮主便会来巡查一次，这次确实有些特别。

暂时摸不清猛虎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灿摇头道：“守好这裏猛虎帮的事情我来处理。”

谢聚点点头，便见李灿向着第一层大厅走去。

刚才李灿在一片白光中看见两个女孩宛如精灵，正在巨大的舞台上跳舞，进去一看果然还在舞动着，而且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他安静的走到一旁欣赏起来。

这种舞蹈李灿从未见过，但是却被深深吸引，虽然没有音乐但是两人动作却能完全一致，越看李灿越觉得这舞蹈神秘莫测，大厅里落针可闻，只剩下两只精灵在翩翩起舞。

李灿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而舞蹈也在这时结束，舞台上空飘起无数洁白的雪花，李灿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伸出自己的手掌，让雪花掉落到手心裏，却发现这些雪花完全真实，冰冷的雪花正被李灿温暖的手心慢慢融化。

“灿少！”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惊醒了正在思考封闭的房间为什么会出现雪花的李灿。

“若冰，若水，你们跳的太美了，就如雪中的女神……”李灿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将两个女孩的脸颊都说红了。

好一会儿，李灿才停止夸赞，而是高兴道：“这个大厅，实在太棒了，刚才的雪花也是他们是怎么造出来的？”

在李灿看来，这些雪花定是第二层的人洒下的，当初他就说过，以后有人在舞台表演，可以撒花瓣之类的东西，想必便是谢贤记下了将第二层打通了吧。

虽然他抬起头并没有看到是通的，但也只觉得是机关设置的好，所以没有发现而已。

苏若冰和苏若水听见李灿的话，却有些沉默起来，因为《天上人间》就要开业了，她们姐妹作为所有女孩中的压轴，自然要拿出一个特别的节目，于是打算彩排一次，本来是两人偷偷进行，却被李灿看到了一切。

苏若冰依旧沉默着，她的性子比较冷，但苏若水却是个柔弱的性子，她小声道：“这不是他们造出来的……”

“不是洒下来的？”李灿挠挠头，这难道有神修使用。

吗？想到这裏李灿突然兴奋道：“难道有飘雪术符文法阵？”

李灿很希望面前的女孩点点头，这样的话，那就太惊喜了，当初便将这裏的一切都交给了乌托与王天，他知道乌托擅长的便是符文，不过只直到他在音律方面比较厉害，却不知其他符文怎么样。

苏若水被李灿一打岔，脸色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是我和姐姐自己弄出来的。”

李灿皱了皱眉，不解的看着苏若冰苏若水，她继续道：“我们刚才跳的一支舞叫做，冬之静谧。整个舞蹈没有任何音乐，每次结束后，天空都会飘起小雪。”

静谧之冬，李灿越听越迷糊，难道跳一支舞便能达到神修法术的作用，他疑惑道：“什么是冬之静谧？”

苏若水看得出李灿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想了想道：“我们世界上有许多特殊的舞蹈，歌曲，这些舞蹈歌曲有个特点那便是能够达到神修法术的效果，在美的同时也有很强大的杀伤力，不过我和姐姐刚才跳的冬之静谧只是单纯的美丽。”

李灿一愣，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他开始还以为世界上只有神修和体修，现在却发现，这些唱歌，跳舞的人也有很大的杀伤力啊。

他当初记得拍卖的册子上介绍苏家姐妹说过，她们并不是修士，手无缚鸡之力，是两个养在深闺的黄花闺女，平时吟诗作画，唱歌跳舞，当时他便想到将两人捧红，成为罪恶之城的全民偶像，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个特长。

“当初介绍上不是说你们两人没有修为吗？”在李灿看来，能跳这种舞，应该也需要修为才行。

苏若冰这次没有沉默了，她淡淡道：“我们确实没有修为，你误会了一件事情，舞修，歌修她们并不需要本身的实力，只要完美的演绎出自己的舞蹈，歌曲，便能产生特殊的效果，其实天地间任何东西都是有规则的。”

就如神修释放法术需要凝聚符文一般，那些舞修，歌修的歌曲，舞蹈符合了一些规则，我们可以将它看成是特殊的符文，等规则符合后，便有特殊效果产生。

“我与妹妹不是歌修，舞修只是比较喜欢唱歌跳舞而已，而且那些特殊的曲子，舞蹈很少见，这只冬之静谧是我们掌握的唯一的一只特殊舞蹈。”听苏若冰说完，李灿总算对歌修，舞修有个概念，不管怎么说，这舞蹈真的很美。

“对了，你们有神修，体修天赋吗？”李灿以前一直忘了问，突然想起便问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问话，却让两女表情一滞，李灿敏锐的发现其中好似有什么事情，不过也没有追问，苏若水看着苏若冰的眼睛，许久后，苏若冰叹气道：“说吧。”

苏若水笑了起来，她们其实很相信李灿，如果没有李灿，也许她们早已成为别人的玩物，现在却能自由自在的生活，还能做喜欢的事情，而且李灿也没有要她们的身子，这些都说明李灿是个好人。

李灿看出她们有心事，现在打算坦白了，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也想知道的更多，便指了指旁边白色的座椅道：“我们坐着聊吧。”

两女点点头跟着李灿做到椅子上，《天上人间》第一层很大，而且空间广阔，裏面完全按照谢贤的设计，将这裏的座椅地板都换成白色，就如雪域般，所以开始李灿看到苏若冰苏若水跳舞落雪才会感觉到震撼。

看出坐在她们对面，摆出一副好听众的模样，等待着两女开口。

苏若水也许不知该从何说起，顿了好久，才道：“灿少你知道我们被抓进来的罪名吧？”

“官方消息是通敌谋反。”李灿点点头道。

“嗯，我们的家族在大周国算不上大，但也不小和贤姐姐比起来也相差不多，但我们家族更悠久，有一天突然有许多官兵闯进我们家里，将我们控制起来，那时候他们说我们家族是大夏国派来的间谍，然后冲进书房，没多久就搜出许多书信，正是大夏国某位高层的笔迹。而后就如噩梦般，我们家被抄了，人被抓了，最后活着的也没有几个，我与姐姐之所以没遭难还是因为哪几天我们离开了家族去外面游玩……”

说着说着，苏若水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哒哒掉落，苏若冰也红了眼睛，李灿却听出了话里的漏洞，他想了想道：“你们当时在外面，怎么知道家族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