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古子晨说的！

对规则之王来说，想要更改天地的规则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

他可以弹指间在这裏制造出一片绿洲，让这裏成为干涸的沙漠，使这些燃烧出熊熊的烈火。

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一切都轻而易举。

牠姆在看到这位老者会觉得自己可能没有神皇的希望，相信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个他嘴裏的老家伙有这种能力。

他唯一的期待可能就是，他家伙会监守他的准则。

对任何事都保持绝对的中立，只要不是影响到他们规则的平衡，便不会对他动手。

结果看来——

是自己想的太天真！

老家伙还是出手了，也在他出手的瞬间，牠姆便知道，若是在坚持下去完全就是在以卵击石。

但就算以卵击石，他也想试试这个石头到底有多硬。

是不是真的硬到，让他绝望的地步。

藤蔓束缚下的牠姆突兀的缩成纸片，从藤蔓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不多时，他的身体便重新充盈，脚踏虚空。

“规则之王篡改规则，是不是也该如我们这些人，承担破坏规则的后果。本座在辗转于位面时，曾听过一句话——”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知道您能不能做到？”

老者看向牠姆的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慈祥，他痛惜于牠姆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能！”

许久，面对牠姆的质问，老者做出了回答。

虚空上的牠姆狂笑不止，眼眸中堆满了对规则之王嘲弄。

“您这话说的也是干脆，用规则束缚我们众生的您，只要我们稍微打破规则，就要被你们规则之主惩罚。偏偏你们这些规则之主，却可以肆意的打破你们立下的规则。你们不以身作则，我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够遵守您们的规则呀！”

“老夫从未曾打破规则！”老者淡然道。

“您在说什么话，难道身为规则之主的你们，不该保持绝对的公平公正。对待众生都持有一颗平衡之心，保持中立不会对任何族群有特别的青睐？”

“没错！”

“可您现在又在做什么，参与到了我们域外和纪元之间的交锋之中。站在了纪元的这边，对身为域外神王的本座出手。为了能够对本座掣肘，更是篡改了域外虚空的规则，弄出这么一条藤蔓？”牠姆的眼中满是讥讽。

“你说的都没错！”

老者对牠姆的言辞加以肯定，只不过很快他便说出了让众人瞠目的言辞。

“但老夫依旧没有破坏规则，因为老夫便是规则，做的一切都是天地规则所向。你们只需要遵守，而老夫要做的是整改规则的合理性。就在刚刚，老夫觉得那样做是合理的就做了，你只需要接受就好！”

“真霸道。”薛沫沫不禁吐了吐舌头。

牠姆也没想到老者会说出这番言辞，他足足在虚空上怔了有十几秒钟。

就那么看着这位认识了许久，不管什么时候去看到都感觉特别老实慈爱的老家伙，刚刚会出那么霸道的话来。

他就是规则，他认为合理就是合理，其他人只需要接受就好！

“你——老家伙，你还真是让本座刮目相看！”牠姆张皇道。

“至于你说的，老夫站在了纪元这边。老夫从未站在纪元这边，只不过是你的种种劣行，影响到了规则的平衡。且你不知悔改，老夫只是在行使身为规则之主应有的权力，尽规则之主应尽的义务。至于未来你们域外神族和纪元之间的一切，只要没有影响到天地规则平衡，老夫决然不会理会！”

真是一套牵强的说辞！

虚空上的牠姆脸上挂满了无语和可笑，就刚刚规则之王说的话，任谁去听都能听出他是在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