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您好,我就是李阳,不过那玉圣的称号都是别人给封的,当不得真。”
李阳轻声说了一句,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他除了惊讶还有好奇,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到底是靠什么来赌石。
“小伙子挺谦虚,这点比老马的那个徒弟要好,老马的封号那也是别人给封的,只要有人愿意承认就行。”
卓老笑着对李阳点了点头,好在他的眼睛一直都闭着,睁开眼睛的话只会更吓人。
“翡翠王马老先生每次到缅甸都会邀请卓老过去叙叙旧,几十年来他们依然还是很好的朋友。”
桑达拉凑在李阳的耳边,很小声地说着,他的声音很小,一旁的王佳佳都听不到一点,不过卓老的耳朵慢慢的晃动了一下,竟然又微笑地点了点头。
“小伙子,坐下来说话。”
卓老又对李阳伸了伸手,自己则在躺椅上又坐了下来,旁边马上有人搬来了几个木头椅子,让李阳他们坐下来。
“小伙子,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卓老突然对李阳说了一句。
“能听卓老的故事是我们的荣幸。”
李阳马上点了点头,眼前卓老的赌石能力李阳并不怎么相信,但一位看不见任何的东西,生活还如此乐观和自信的老人,是值得李阳去尊重的。
桑达拉很惊讶地抬头看了卓老一眼,在桑达拉的印象中,卓老从没有对别人主动讲过他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李阳那年轻的面孔,桑达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桑达拉的心裏猜出了个大概,卓老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李阳,但肯定通过别的渠道听说过李阳的事情。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次翡翠王马老先生再次来到缅甸赌矿,首先就是见了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和这位老朋友谈论最多的,也就是李阳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马老先生坚信,未来的邵玉强和李阳都会比他们的成就更高,更强,年轻就是这两个人最大的资本。
从马老先生那回来,卓老其实就已经惦记上李阳了,他对李阳的好奇心可不是一般的高。
卓老说话的声音很慢,但非常的有条理,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卓老就把自己一生的大概给说了出来。
从卓老的介绍中李阳才知道,当年卓老和马老先生是同时学艺的人。
他们年轻的时候,想学点真正的手艺并不容易,需要拜师,还要做上几年学徒,即使这样也不一定能学到真正的东西。
两人就是在一次做学徒的时候认识的,两人的思想和别人都不一样,他们想要更快学到最好的手艺,而不是贡献自己的青春为师父免费打工。这种思想在当初可是非常的另类,说出去就是欺师灭祖,要挨重板子的。
一个人本来还不敢这么做,但两人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几年的时间里,他们拜了好几个师父偷师学艺。这些师傅平时虽说不怎么来往,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终于有一天他们的这些事还是被传开了。
在那个时代,传出这样的事结果可想而知。
两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当初他们学艺的地方是云南腾冲县,在那没有人不知道两个人的恶名,甚至有人以败类来称呼他们。
之后两人算是在那呆不下去了,他们商量了之后,索性一起进到缅甸直接去了矿场。
在缅甸矿场他们一干就是十年,这裏的实践让他们把之前偷学来的东西完全掌握住,甚至还自学学到了不少别人根本不懂的东西。
特别是赌石方面,这十年他们每个人都积累了极其丰富的经验,自我总结出来的特点更是成为了最宝贵的财富。有些从他们口中传来的东西至今都在赌石界广为流传,甚至还成为了某些玉石学校课本上的教材。
也就是那个时候,两人重新回到了云南,慢慢展现出了峥嵘。
回来没多久,两人都有了不小的名气,随着名气的增加,没有人再喊他们败类,反而有些人还想方设法拜入他们的门下当学徒。
两人渐渐成名了,那时候马老先生还没有翡翠王的名号,卓老也没有成为瞎子。
那个时代还处于文化大革命的后期,好在边境地区少数民族居多,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并不是特别的大,有好手艺的人依然会受到尊重。
成功并没有让两人骄傲,他们所吃过的苦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有了名气之后更加方便了他们的学习和探讨,渐渐的,两人的水平都是越来越高。
单从赌石的实力上来说,两人那时候是在仲伯之间,几乎分不出谁强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