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还在涨,这块玻璃种不小啊。”
人群中有个嗓门很大的人叫了一声,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说的话。司马林很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人说的是汉语,云南那边的口音,司马林去过好多次云南,能听的明白。
这块玻璃种确实不小,李阳的这块毛料赌涨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一想到价值这么高的玻璃种翡翠在他的手里诞生了出来,司马林就有种发晕般的感觉。
价值一亿一千万的毛料,解出了价值一亿多的翡翠,这两点对司马林来说都是第一次。
第三刀慢慢的在他这种澎湃的兴奋中结束,司马林深吸口气,揭开被切开的毛料。
“涨,又涨了。”
周围人顿时大声地叫了起来,这刀露出的翡翠更多,赌涨已是事实,很多人都羡慕地看着司马林。
这些人之中,也有亲手解出过玻璃种翡翠的人,但并不多。这些人大都是珠宝公司的老板,还有一些是赌石专家,赌石专家们也不是每个人都解出过玻璃种翡翠。
安氏,邵氏这样大珠宝公司的赌石专家倒有这个可能,他们每年都能自己解出玻璃种来,其他一些中型珠宝公司就只能祈祷了,解出一次玻璃种翡翠对他们来说不比买彩票容易。
司马林回过头兴奋地看了李阳一眼,解玻璃种毛料让他紧张,但也非常的过瘾。
等这次缅甸回去之后,他就可以好好的向郑凯达,张伟他们炫耀了,毛料和翡翠都超过一亿元价值的解石,他们谁也没有经历过。
李阳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忙活着重新固定毛料。
周围没人再去说李阳解石随意了,所谓的摆神案和准备也不就是想解出个大涨来吗,那些都是心理因素,最重要的还是结果。
只要结果是赌涨,那一切都没问题,结果不好,之前做再多的准备一样会被人找各种理由来攻击。
毛料固定好之后,司马林继续下刀切割,再切两刀差不多就要换砂轮来擦石,翡翠表面沾附的那些白雾都要清理掉。
安文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块玻璃种,脸上还有些苦涩。
这块老象皮毛料安氏的几位赌石专家也都看好,最后商量着给出的底价是六百万欧元,他们认为这块毛料的最高价值就是六百万,再高就不值得去赌了。
这估计和上次的赌跨有些关系,上次平洲公盘的时候,他们竞拍下的老象皮毛料跨的不着边,让他们每个人的心裏都留下了阴影,判断的时候难免保守一些。
之前的竞价他们安氏也有参与,但后来直接跳到一千万欧元之后便直接放弃了,黄老还肯定的说拿下这块毛料的人绝对会赌跨。
黄老现在没在现场,不知道他看到这块那么大的玻璃种后会怎么去想,赌石上永远都没有绝对的事情发生。
回了回神,安文君又对这块玻璃种翡翠开始估价。
玻璃种翡翠是公司必须争夺的原料,这块翡翠明料李阳肯定会卖,竞争估计也很激烈,邵氏,林郎都会全力的竞争,安氏想拿下这块玻璃种并不容易。
但是无论多难,安氏都要坚持下去,上次公盘从李阳那获得的两块玻璃种,可为他们拉拢到了一大批的高端顾客,这些高端顾客又带动了一大批的中高端的顾客,让安氏的声誉和名誉都稍有了增长。
这一年来,安氏能稳稳的顶住外界所有的压力,裏面就有这些顶级翡翠的功劳。
邵玉强的心裏也在估算着,这块翡翠的总体价值会超过一亿两千万,或者还要更高一些,无论多少,邵氏都要想办法吃下来。
已经露出了那么多的切面,邵玉强再估算不出翡翠的大小和价值,他这些年跟着翡翠王也算是白学了
这一刀很快便切完了,翡翠的轮廓渐渐显形,周围的人议论声变得更大。
这块玻璃种估计也是解石区解出来的价值最高的翡翠,比李阳之前解出的大块芙蓉种价值还要高,芙蓉种只是中高档,这可是真正的高档顶端翡翠。
司马林和常盛的脸上都带有喜色,常盛还很羡慕地看着司马林,李阳把解出玻璃种的机会都让了出去,足以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实很好。
不过这块毛料的解出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怎么说,他也亲手参与过玻璃种的解石过程了。
时间慢慢的走过,司马林切完所有的石层之后又架起了砂轮机,慢慢的擦掉上面残存的那些雾层和石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