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对他很重要。
那就是他不知道把玉塔交换回来,他能不能保住。
儿子在国外花钱很厉害,上次卖玉塔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最近才知道开始有所节制,若是让他知道玉塔又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再卖第二次。
真那样的话,他还不如不要。
“没什么不好的,杨叔,我们就这样说了,这些东西我先拿走了?”
李阳微笑站起身,并且把那很旧的铁盒子拿在了手上,玉塔却留在了原地。
杨继祖跟着也站了起来,直到李阳开始向外走,他才大声叫道:“谢谢,真的谢谢你们,你们放心,玉塔永远是你们的,我,我只是保管。”
这样的方式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人家把东西留在这,还是强留在这的,第一点的担心首先就没了。
还有那第二点,这东西不是他的,他只有保管权没有出售权,也不用担心儿子在再回来卖了,到时候一讲明关系,儿子肯定不会在纠缠下去。
对他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这玉塔又可以天天见到,看了一辈子的东西,突然没了,他有段时间心裏真的很空荡,很后悔,现在这种充实感又可以回来了,哪怕所有权不在自己这裏,能天天见到也好。
李阳点了下头,直接向外走去,他今天还要返回南京,时间并不充裕。
一直把李阳他们送到门口,杨继祖才猛一拍脑袋,一把拉住李阳的手,大声地叫道:“看我激动的,真不好意思,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啊,这旁边就有家不错的饭店,我请客。”
“杨叔,不用了,我们还赶时间,等下次,杨叔要是有机会去北京的话也可以去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李阳轻笑摇着头,把自己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张名片是他古玩店的名片,李阳很少往外发,只有遇到真正看对眼的人才会这样。
杨继祖不知道,这张普通的名片,在许多年之后帮了他们家一个很大的忙,毫不夸张地说让他们免去了整家的灭顶危机,那件事后,玉塔才被李阳收回,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拉不住,见李阳执意要走,杨继祖这才说道:“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请您吃饭,可惜家传的古籍有几本丢了,不然就一起让你们拿走了。”
“丢了,丢的什么古籍?”
李阳猛地回头,惊愕地问道,这几本古籍他刚才用特殊能力全部看了,有杨家先祖的自我介绍,有吾昆刀的使用方法,还有一些零散琐事。
在看这些内容的时候,李阳就感觉有些不对,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杨继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小的时候就丢了,在我父亲手里丢的,我父亲一直说被他师兄偷了,可惜没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你父亲的师兄是谁?又是怎么丢的?”李阳再次问道。
杨继祖回忆了会,慢慢地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父亲的师兄姓周,我小时候管他叫周伯伯,后来东西丢了之后,父亲发了很大的火,周伯伯不承认偷了我们家的东西,然后我们就和他们家再也没有任何来往了。”
“姓周?”
李阳的眼睛顿时又瞪大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心裏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周晔,目前还在国外流浪,那个可以仿制子冈玉的周晔。
杨继祖轻声说道:“是姓周,我还记得他们家以前的地址,后来我们没联系之后,他们家的情况就不清楚了,这些东西若是对李先生您真的很重要的话,我可以把记忆中的地址给您,看看能不能找回那几本古籍。”
李阳立刻点头:“好,你把地址写给我,我去打听打听,杨叔,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真的很感谢您。”
杨继祖说这些,是因为他的父亲临终之前还惦记着那几本被偷走的古籍,他没有希望找回来,但却希望李阳能做到,这样不管怎么说,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又能聚集在一起了。
杨继祖回屋写了个地址,时隔这么多年他还记得这么清楚,证明他的心裏也相信自己家的东西是被那位周伯伯给偷走了。
地址写的是苏州一个老地方,那位姓周的人,就住在苏州。
这让李阳心中的预感更强烈了,他感觉,那几本被偷的古籍一定在姓周人家的手里,这些古籍一定和陆子冈有关。
而周晔能够如此传神的仿制子冈玉,也和这几本失窃的古籍有关。
不过具体是不是这样,只能等追查出结果才能知道,回到南京之后,李阳立刻派赵奎亲自去苏州调查这件事,调查的越详细越好,特别是这家住址姓周一家人的所有家庭成员情况,一定要摸清楚。
这个时候,李阳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些古籍少了什么的感觉。
这几本古籍和陆子冈有着很大的关系,甚至有吾昆刀的使用方法,但却没有陆子冈的刀刻法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