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一步就很明朗了,丁柳静基本明白此人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接过通道:“哦?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还给我写信?”
锺佰见她如此不解风情,以为只是少女矜持,说道:“你看了就会明白!”急忙扭头就走。
丁柳静叫住了他:“锺佰,你等等!”
锺佰大喜,只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急回头时,却见丁柳静淡淡道:“我们还是坐下来当面谈谈吧,这样我会比较好受些。”拉着他找了一张长椅坐下,锺佰局促不安,只管用脚尖踢着地面的枯叶。
“锺佰,我们是好同学对吗?”丁柳静说着当面撕开信封仔细阅读,“呃,丁柳静同学——用得着这么正式吗,你们平时不是老叫我熊猫静的吗?你夸我文静优稚,写错了,应该是牙字旁的雅才对。”
锺佰面色通红,左右四看。老廖捂着嘴苦苦忍住笑意。
“好了,还是不挑毛病了,大家平时在一起都玩得很开心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我有这种态度?贝晓丹啊,慕容蓝落啊,沈芷卉啊,艾紫莹啊,苏飞虹啊,都是大美女,你为什么不去追她们呢?”
锺佰终于发觉自己的感情该是无疾而终了,讪讪道:“叶玉虎正在追贝晓丹呢,哪有我插手的份,慕容蓝落整天黏着廖老师,也没有下手的机会,其他沈芷卉苏飞虹,和她们又没什么感情基础。”
丁柳静见他如此可怜,倒有点不忍心,笑道:“你真的很喜欢我吗?喜欢我哪一点?”
锺佰一听,重新燃起熊熊火焰,大声道:“我当然喜欢你了!廖老师考资格证那天,我们不是开了个视频会议吗?我一听你被那个坏蛋玩弄感情,我就说不出的心疼!我只想好好安慰你。”
“怎么又提那个人……不想听……不过他以后再也没找过我,一见到我就远远避开,至今还没说过一句话呢,其实我已经不当他是一回事了。”
“啊,那不错呀。”正要说是叶玉虎把那人痛扁了一顿,不料丁柳静抢先说道:“我知道是谁让他见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锺佰明知故问:“是谁?”
“是廖老师!赖雄宿舍里的大块头告诉我,我就知道廖老师很爱护学生,他为了我,后来就痛打了赖雄一顿,警告他以后不准胡来!”丁柳静撅着嘴,样子很可爱。
锺佰大吃一惊,忙说:“不对吧?是叶玉虎和李玉中、蒙军他们几个去打赖雄的,怎么随便就把好事栽到廖老师头上?”
丁柳静对他的话很不高兴:“他们宿舍的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吗?好了,不说这个,如果你真的想追我,就得满足一个条件。”
其实老师和学生的教训赖雄都挨过,只不过他的舍友害怕被叶玉虎报复,不敢说出来,便全推到老廖身上。
“什么条件?”锺佰感觉任何条件都可接受,天上的月亮想要几个就要几个。
“其实,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喜欢文采出众,遇事淡然,又幽默而有孩子气的男人,就像廖老师那种,在大事上稳重,在小事中率性而行,这样的男人最吸引女孩子。可惜他年纪有点大,不然我一定会倒追的。锺佰,如果你也能做到这样,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廖学兵惊得倒抽一口凉气,紧紧缩在灌木丛后不敢做声,万一惊动他们,发现自己在偷听,以后都不用做人了。
其实文采出众、遇事淡然,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不是随口吟句古诗就说自己很有才华了,老廖从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一起阅读古文,练毛笔字,每日不止,熏陶了十几年才算略懂皮毛。而遇事淡然,这是一种气质,经历大风大浪、无数沧桑才培养得出的,老廖还是靠半装B半正经才勉强练了出来。
“你,你喜欢廖老师?那个从来不梳头发的男人有什么好的?”锺佰不能置信。
丁柳静不悦道:“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