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赵志?”看着在门外诚惶诚恐的一群中年男子,段可唯一感兴趣的却只有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赵志,倒不是因为赵志是这些人里官职最大的人,而是因为他是赵子枫的父亲。
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上至少二十多岁的男生直接称呼其名,赵志却没有任何尴尬或恼羞的样子,反而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着段可将头更加的低了下去:“段先生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鄙人就是赵志。”
“呵,你过誉了,省人大主任职位不低,这么群人中,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站在最前面的。”段可有些惫懒的说道。
赵子枫和一群男孩已经看傻了眼,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往日一直高高在上的父亲们,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被一个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年轻人如此语气的说话。
“赵志,你今天来的目的我清楚,放心吧,这件事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不会记在心上,你们是国家的核心官员,以国家大事为重,对孩子的管教有点疏忽也是正常的。”段可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一群比自己年纪大,又是从政人员说的这些话有什么不对,但在那群以第三者身份站在旁边的男孩们,却明显的感觉这其中有很大的不对劲。
一个在省政府当官的人被一个商人训话,这要是传到外界,又有谁会相信,但是现在这一幕就发生在眼前,让他们都一直以为自己处于梦境之中一般。
经历了大大小小各种事情之后的段可,和两三年前的那个大专生完全不同了,现在手上握着J省黑帮,H省也在被九道帮逐步吞噬着,H省此时已经是一盘散沙,外省只有M省和J省与H省接壤,而M省帮派林立,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和九道帮相提并论的,何况段可上次在龙冬源和第五君来的时候已经明确表示了九道帮下一步的计划,并且段可也主动的说会在适当的时机将九道帮的权力让出来,由中央专员接管,所以中国政府已经在关于H省黑帮的事情做出了种种提案,无一不是对九道帮有利,再加上九道帮帮内的两千天军,可以说,九道帮得到H省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而官方更不用说,龙冬源当着那么多记者面前表现出对段可的一种偏听偏信,已经让段可着实的再在世界网络和杂志上火了一把,只是看战友?稍微长点脑子的都知道不对劲,这其中要说没有什么秘密,谁会大老远抛下国家要务从首都来到这么一个普通城市找一个普通的商人?
而且现在的王守义在经过那一次事件之后也变得十分高调,虽然嘴上没有承认,但各种举动已经证明了王守义对段可的唯马是瞻,光凭这一点,就算是J省省委书记张锦天在人前人后也对段可不得不礼让三分,怀虚七分,颇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如果仅仅是这样,赵志倒是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卑躬屈膝,重要的是,根据可靠消息,中央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军方和政要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摩擦,但最近一段时间,却似乎都沉寂了下来,整个中央首长阶层的人几乎都拧在了一起一般,虽然人大代表大会还没有召开,但此时现在中央首长们已经在内部十分明确的表示支持龙冬源连任,并且对龙冬源的很多提案都比原来顺畅了许多,给不少精明人的感觉,就好像此时的中共中央成为了龙冬源的一言堂。
而作为龙冬源唯一一个明确表示出青睐的段可,完全被不少有心人当做是以后进入中央政权的候选人,而作为中央核心的首长们,也对段可这个名字有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连中央首长都要拉拢的人么?”赵志百感交集的想到,自己在官场混迹了三十多年,为了爬上高位无所不用其极,终于在正值壮年的时候到了这样的一个位置,这其中的委屈和艰辛,不足为外人道,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是这两年横空出世一般,他的迅速崛起,让原本高高在上,可以俯视段可的省人大主任,变成了段可面前的小羊羔,这一切变化,都来得太快了,赵志想到这裏,心中犹如五味杂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但表面上却更加恭敬了起来。
“犬子对段先生的千金所作的事情,鄙人已经从犬子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完全都是犬子的过错,却偏偏不知道悔改,鄙人每天忙于工作,对犬子疏于管教,今天的这件事情”赵志说道这裏,悄悄的看了一眼段可的表情道:“今天的这件事情,交由段先生做主,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犬子罪有应得”
“你话说得还真重”段可听到赵志的话,面色顿时一变,冷笑道:“赵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不会追究这件事情,但是要是想对我试探什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好,先别说你能不能从我口中知道些什么你想知道的,就算我说出来了,你也未必听得起。”
赵志没有想到段可年纪轻轻却一下就发现自己极其隐晦的试探,而且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面的拆穿,看来自己真的有些惹恼了这尊大神,心中不禁有些暗暗后悔起来,自己在他面前可以说什么都不是,自己怎么就一时兴起想要在段可口中套些东西出来,能被国家主席视为心腹的人,被中央大多数首长关注的人,又怎么会是这么好相与的。
赵志连忙向前几步,对着段可颤抖着自己有些肥胖的身体,又是做辑,又是鞠躬,就差没有直接跪下了:“段先生段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是我嘴笨,我嘴笨啊”
“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管,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龙主席和各位首长既然看得起我,就表示我不是一般的商人,想要多了解上头的心思是对的,不过不要有些肆无忌惮,否则,即使我不开口,自然会有人收拾你。”段可将话说完,心中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拉起凝香的小手,转身钻进汽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