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说：“我见苹果的净利率也挺高，有20个百分点以上。”

“苹果那是非常罕见的，能够达到20％以上，属于超级赚钱的企业。除去高科技、软件领域，其它企业净利润率能有10％，就应该烧高香。像国营的某桶油，号称世界前十，却才不到2％。”

“那真是不错。”孟谦满意，公司越赚钱，价值就越高。

“还有什么要问的？”王曼文继续期待。

孟谦看了她一眼：“你喜欢分析这些？”

她内心早有想法，便一口气坦白：“我想发挥自己的能力，找一件事情做，哪怕没有工资我也愿意！”

虽然孟谦是个富豪，让她生活毫无压力，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不是当初迫于无奈，她不会答应孟谦的要求，即便现在跟了他，她也不觉得孟谦的财富、权势与她有关系。

她是个独立自主的性格，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创造成绩。

她没有乖乖给人当情妇的心态，她宁可埋头工作，哪怕没有钱，只为考验自己。

“证明自己？”孟谦也觉得她也有能力：“好吧，现场应聘。你是管理专业的，来证明你的实力。”

“好。”王曼文按捺住欣喜。

“税法属于管理学？”他有疑问。

“我父亲要我学，包括会计和其它延伸。”她说。

“你父亲对你很用心。”孟谦了然，“既然如此……你给我分析富国能源的避税方向。”

王曼文胸有成竹：“从税收原理的角度，主要从两方面入手：增值税和所得税。”

“继续。”

“先说增值税，它要进行销项和进项的冲抵，避税就是想办法减少销项税，提高进项税；深入的说，富国能源从事跨国贸易，可以通过离岸公司‘高买低卖’的方式，规避大部分税款……”

孟谦聆听着，频频点头。

说完这一大堆税务，再谈谈企业管理方面，她受家庭的影响，对这方面的理解不光是理论，实际心得也很多——至少比孟谦强。说白了，财务、管理的每一个方面，她都是高材生，外行比不了。

孟谦给她倒了杯水，送到面前。

她喝了一口，把长篇大论赶跑：“那我……合格了吗？”

她还是有些忐忑的，理论再强也只是新手，而富国集团？跨国巨头！成立不到一年，已经逼得很多手机商被迫放弃高端市场，让三星哀嚎；又凶猛进攻新能源汽车领域，野心勃勃。

公司越强，对员工要求越高，她心裏也没底。

孟谦考虑几秒，突然问：“如果你的上司要你接触法律灰色领域，比如……税务方面的，你会怎么办？”

王曼文停住，这是课堂学不到的。

孟谦这个问题取自现实，资深财务人士经验所谈：没有任何一家大型企业，敢保证它们的账目是干净的。

巨头如苹果、微软，海外照样藏着大笔现金——涉及税务，谁不是能避就避？

所以孟谦挺期待她的答案。

王曼文经过一番内心抉择后，抬头面对他：“我会尽量选择符合地区法规的方式，帮助公司合理的处理账务。”

“离岸金融区的法律宽松到你不敢想象。”孟谦直言。

“那避税的角度就更广阔。”王曼文在规矩和事业间，她选后者。

孟谦承认她大胆，懂得变通，也认同她对事业的追求。最后他点头：“恭喜你，你可以担任我的助手。”

王曼文确认道：“我通过了？”

“是的。”孟谦微笑着，“我正好需要这么一位能够……灵活变通的助手。如果你能证明自己能力的话。”

“哇！”她很高兴，当花瓶才不是她要的生活！

孟谦再谈条件：“能力决定待遇，就目前情况，你的英语若能与美国人自由交流，我给你工资翻倍……”

王曼文很有自信：“我英语过六级，口语自认不错，我还会俄语，跟俄罗斯人正常交流没有问题。”

“那很棒。”孟谦承认她确实有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