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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咋能卖小山呢,他是我儿子,您亲孙子啊,咋能卖,咋能卖!”噗通一声,黄文海跪爬到黄老婆子跟前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满脸痛心的模样,让边上几个和黄老婆子对骂的妇人都惊到了。
黄老婆子也是吓了一跳,愣愣的看向大儿子,浑浊的豆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不过很快便哭嚎出声,咚咚的捶着自己的胸脯子哭嚎道,“不卖咋整,大媳妇那怀了孩子,你又见天的去族里干活,留我一个老婆子又种地又得顾着家里,哪有银子给大孙子娶媳妇啊。”
这一哭嚎,把赶来的里正黄鸿升都给震住了,边上的村民也都面面相觑,脸上都露着几分尴尬之色。
上次黄文海殴打孩子的事儿,是过了祠堂的,由里正黄承平亲自定下的惩罚,为族里免费干活三年,距离那事儿才过去大半年,惩罚时间远远不够。
黄鸿升扯了扯嘴角,偷偷的瞪了黄老婆子一眼,这老婆子可真不会说话,提什么干活的事儿,他老爹定下的惩罚,难道他还能给推了不成。
“啊,老头子啊,你睁睁眼啊,看看你大孙子吧,他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老娘愧对列祖列宗哇。”黄老婆子哭的那是一个阴阳顿挫,都快唱起来了。
妇人们平时再怎么牙尖嘴利的,关键时刻总是心软,经过黄老婆子这么一哭,有几个感性的媳妇子都跟着掉眼泪了,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愧疚,都觉得自己过分,欺负了一个为孙儿为列祖列宗着想的人。
黄书海脸色沉了下来,复杂的看着黄老婆子。
说实话,黄书海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想要得到娘亲疼爱的孩子了,因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心性不可谓不坚定,自然也不会被这几声哭嚎就给蒙混过去。
此时,他之所以神色复杂,却是因为没有料到黄老婆子竟然敢拿已死的黄老头说事儿,黄书海紧抿着唇瓣,低头的瞬间看到衣摆上那只伤痕累累干瘦如鸡爪子一般的小手,愣住了。
是啊,难道她忘了,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孙子了吗?连他都记得,离开村子的那天,是爹拖着病体,手里紧紧拉着路都走不利索的黄山来送他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