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老太君有些哽咽了。虽然老太君说得中气十足,但看见儿媳眼里闪过的恐惧,以及想到儿媳即将面临的命运,老太君终于掩盖不了坚强背后的脆弱,老泪纵横。
这是要放弃儿媳啊!
女人摇摇头,但想起丈夫的为人,她终于变得坚强起来,又开始点头,泣不成声:“妈,求你,如果……如果你们能活着,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儿子,一定要啊……”
美女摇摇头,声音充满无奈:“你们既然意识到生离死别,为什么还要抗拒呢?”
老太君道:“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懂。”
“或许吧!”美女不置可否。美女慵懒的伸手摸一摸自己长发,柔声道:“还等什么?既然老婆子以为我们不会开枪杀人,那我们还不给老婆子开开眼?”
老太君浑身一震,似乎知道接下来将面对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抓住女人的军人,把女人的身子死死勒住,枪口瞄准女人的太阳穴。女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什么,猛的喊起来:“宝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没有妈妈了,你要坚强,要听爸爸和奶奶的话,长大成为你爸爸那样的……”
“碰!”
残酷的枪声最终打破女人的喊话,女人的额头冒出鲜红的血液,眼睛一直望着儿子的方向。她似乎还想从敌人的手中挣扎出来然后去抱一抱自己的孩子。但无情的子弹最终打破她的幻想,让她一切归为安静。
终于,女人的身躯缓缓倒地,慢慢变冷。
直到彻底死去。
老太君以为自己会很坚强,但看见儿媳妇在自己面前倒下,老太君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泪水盈眶。
老太君叹息一声,道:“我们李家造的孽,造的孽啊!你走好,不要走太远,待会儿,我会和你儿子,一起去找你的。”
孙儿看见母亲倒地,跑到母亲身边摇晃母亲的身体,他似乎想把女人叫醒,但女人已经死透,根本没有反应。
孙儿把目光投向老太君,满脸迷茫:“奶奶,我妈妈她怎么了?”
“你妈妈在睡觉。乖……别打搅她。”老太君颤颤巍巍拉过孙儿的手。孙儿懵懂的点点头,来到奶奶身后。依旧看着母亲的尸体发呆。
大略,他从未见过母亲现在的样子。
浑身都是献血。
美女叹息有声:“哎!天下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婆子,你说,你要是乖乖配合我们的话,怎么会落到这种下次呢?”
老太君摇摇头,道:“你消灭得了我们的肉体,但你消灭不了我们的铮铮铁骨,更消灭不了我们的灵魂。”
老太君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既如此,再无所畏惧。说的话也是硬邦邦让美女极度厌恶。
美女道:“很好,你既然找死。那么,我成全你吧!”
“碰!”
枪声再次响起,划破整个夜空。老太君的次子应声倒下,额头上的血液“扑通”“扑通”直往外冒。
次子的妻子睁圆眼睛看着这一切,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许久,才见妻子惨叫一声,跑到老太君次子身边,使劲摇晃丈夫的身体,希望丈夫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