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虽然已经走到了树下,可是注意力全在面前的灌木丛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树干上的郑长天。
郑长天双腿夹在树干之上,身子一转,就倒挂下来,双手刚好捏住那后面一人的下巴和脑袋。轻轻一扭,只听一声脆响,那人便宣告死亡。
这也就是这一声脆响,那站在前面查看的草丛的人却已经发觉,立马转身过来。
郑长天单手提着那个已经被扭断脖颈的尸体,另一只手迅速从胸膛上抽出一柄匕首,这匕首比一般的匕首小了许多,而且并没有宽度,就如是一张铁板中抠出的一样。
可是郑长天就用那指头轻轻勾在这匕首的镂空刀柄上,用力一甩,他虽是呈倒挂的姿态,这一刀却准的厉害,正好打中那个看守的喉咙。
那看守正要大喊,可却在同一时间,感觉到自己喉头一冷,别说是喊叫了,他突然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看守双手捂住喉咙,可是那鲜血却从双手中大片大片的喷涌出来,他想喊,不远的地方就有他们自己人,只要能喊上一声,那么也好叫这个突袭者与自己陪葬,可是此刻他的嘴裏,只有轻微的咕噜声。
郑长天双脚一松,从那树上后空翻下来,落地如同是野猫一般,那样的轻盈,好像完全跟他的体重不能相称。
郑长天把那刚才自己拖着的尸体,轻轻放倒,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把那捂住喉咙的人轻轻抱住。
那人双手还依旧捂住在脖子之上,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郑长天把自己放在那片灌木之中。
郑长天并不去拔那匕首,这样子的片型匕首,是他这件新作战服的特色装备之一,普通匕首的位置,放上这种新型匕首,就可以一下子携带5把。
郑长天并没有隐藏尸体,这树林不光树木多,地上的灌木花草那是更多,人一旦躺下,那是绝难发现了。
郑长天却皱了皱眉,作战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就连这藏匿尸体,也很有讲究,可是环境太好,反而少了这一道手续,他的心中倒有一些不爽。
郑长天缓缓接近,离他5米远,就是一间不大的绿色帐篷,郑长天打算先到裏面看看,可是那门口不管站着一名守衞,守衞身后,还有一名士兵把脚搭在桌上,优先的享受着。
郑长天从旁边缓缓绕了过去,只是走走停停,有两名守衞不时的走出现在帐篷的周围,郑长天有时正对面他们,相距不过四五米远的距离。
但那两人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一样,说笑着又转身向别的地方走去。他俩确实看不见,郑长天一身灰色迷彩,跟这环境简直绝配,就算白天,不细心观察也是极难发现,而那眼睛上的视器,虽然是黑色,但却绝对不会反光,在加上也是灰色迷彩的呼吸装置。那两人当真是什么都看不见一样。
郑长天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就想起自己在教课时,那些菜鸟人员,虽然给他们也是配发的这样的作战装备,可是从那视器录制下来的行动过程来看,却没有几个人充分运用好着作战装备的特性,想到手底下的人都些胆小的人。郑长天暗暗叹息了一声。
那两人前脚刚走,郑长天就如同鬼魅一般的绕道了那帐篷的后面,他右手在胸前一勾,又取出了一把墨色的纸片般的匕首。
这匕首虽看着极不起眼,但却是锋利异常,郑长天似乎根本都没有感觉到什么,那刀尖已经深深的插入了帐篷那坚韧的布料之中。
郑长天的右手轻轻的向下移动,那本来坚韧难用的军用帐篷布料,如同是豆腐一般,就被这小小的墨色匕首,悄无声息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郑长天不费吹灰之力的就钻了进去。这帐篷之内虽只有那背对自己的一人,但却挂着一顶油灯。
郑长天悄无声息的绕道那个人的后面。见到那人的椅子两条前腿高高翘起,心中不禁想到,这要是自己的手下,恐怕自己会气个半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手下裏面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这个靠在椅子上的士兵虽然全然没有发觉到就在他身后的郑长天,可是离他两米的地方,就是门口站岗的另一名守衞了。
郑长天突然出手,那墨色小刀暗光的刀刃,从面前这人的喉头一划而过,但郑长天并未停手,空中反手一转,握在手中,然后双手已经紧紧的搂住了的那个门口的看守。
这看守猝不及防,但已经被郑长天那厚实的大手紧紧的按住了口鼻。
郑长天把他拖了进来,这人奋力挣扎,可是郑长天的手此刻如同是被焊接到了那人的脸上,任由他如何的抓挠,也没有任何一点的松动。
那人挣扎激烈,可是越是这样,体内的氧气越是耗费的迅速,不一会四肢就开始迟钝起来,没过多久,那两腿一蹬,就这样死了。
而那刚才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的士兵,姿势犹如仰天长叹一般,此刻鲜血从他的脖颈中一点点低落在地上的杂草中。
郑长天把他俩都藏在这房间的角落之中,然后又从身后那个用匕首花开的缺口幽幽退了出去。
郑长天在这营地走了一会,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叛军头目的所在,这绿色的帐篷一共有十几顶,裏面都是放血武器和简单的通讯装备,郑长天大感以为。
可就在此时,突然见那不远的几个巡逻兵,身形渐渐的没入草丛之中。
郑长天心中一喜,原来这叛军头目,竟然在这树林之中又挖了地下工事,怪不得自己走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夜色虽然极为昏暗,但这叛军营地内的士兵,去而极少去用探照灯和手电之类的东西,大概是怕这些光源容易被人发现。
不过这一下也方便了郑长天,这巡逻人数虽多,但是他却如同一个不存在的幽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