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板砖在手天下我有(2 / 2)

超级七辣 乌小白 2640 字 6个月前

我一边沿着长长的自助餐桌使劲往碟子里夹菜,一边轻轻淡淡地地发牢骚:“现在我既不用爬楼梯,也不用跑步追公交车,当然可以穿成这样,平时我的身分是警衞部主任,穿裙子太柔弱,根本唬不住人,要是法律允许,我恨不得穿囚服……”

朴承胤若有所思:“让你在警衞部工作,这个决定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不,千万不要这么说。”

我摇摇头,端着盘子跟他一起去餐桌,“我很感谢你给我这份工作,并且我也觉得警衞部很合适我。”

我叉起锦绣鳝丝,正要递进嘴裏,又停在脸前,“其实穿不|穿漂亮衣服我并不介意,符不符合我的爱好也无所谓,我所重视的只是自己是否能够胜任,对不对得起你每个月发的薪水。”

朴承胤颔首一笑,不再说话,我们进入食不语的积极掠食状态。

虽然自助餐只是量贩美食,但这间酒店的大厨手艺非常不错,味道很好,我捧着个大白瓷骨碟眼巴巴地站在锦绣鳝丝旁边,厨子每次都是在我的逼视中不情不愿地端上一个满盘子——他换了三次,朴承胤一吃饱就抹嘴跑了,表情灰溜溜的,只差举个牌子“我不认识她”其实我一直垂涎着北京的全聚德烤鸭,这几天一定要磨着老朴带我去吃一顿……

吃完饭快一点了,朴承胤订的酒店离大会堂挺近的,可以简单休息一下再出发。

我回到房间把手机、相机和钱包塞进包包里,换好鞋子,走进洗手间裏面对像水晶棺似的超大镜子,用梳子挑起鬓角和头顶的头发扎成一束,颈上的散发垂在两肩,这样看起来更为柔美,我担保没有人能发现我的身分其实不是花瓶而是保镖,充分展现了当代高龄女青年就业形势的严峻。

事实证明,我不去考北影确实是全国人民的损失。

一下出租车,我就基本进入了状态,亲昵地挽着朴承胤的胳膊款款而行,笑容可掬,风度翩翩地与陌生人寒暄攀谈,虽然谈笑风生,神经可一直紧绷着,再happy我也不会忘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何况这活动本身不怎么happy,条幅上都是些专业术语,看着眼晕。

我紧紧跟着保护对象,脸上微笑,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会场内的一切异动,直到与业内人士都交谈了一遍,朴承胤才拉着我一起坐在预订位置。

他的笔电有无线上网功能,一边了解活动内容,一边与公司人员进行交流,等于是个远程的网络会议。

我既无聊又警惕,不住地扭头东张西望,坐在我侧后方的秃胖子以为我对他有意思,腼腆地冲我摆了摆手,大概意思是:表酱紫嘛,伦家已经有老婆了……

晦气!我暗啐了一口,转回脸盯着朴承胤,还是看干净清爽的男人比较舒服。

其实是我神经过敏,这次活动凭邀请函入场,在座的都是业界精英,未必通晓打架,基本可以排除与会人员作案的可能性。

如果那条威胁短信属实,“外地朋友将有粗鲁行为”也应该是在朴承胤离开会场之后到上前之前的短暂时间内动手,因为他们不可能事先弄清楚他下榻的酒店,只可能埋伏在会场附近。

好不容易捱到五点四十,拖泥带水的开幕仪式结束了,晚上有酒会,明天则进入活动第二天。

我挽着朴承胤夹杂在人流之中走出会场,会堂位置很好,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建筑,周围是空旷的广场,没有什么视野死角,藏不住坏人。

朴承胤见我神色严峻,笑着宽慰我:“一切正常,那条短信可能只是恐吓而已。”

我挽着他的手,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但还是嘴硬,努力彰显自己存在的意义:“活动还有三天,警觉性高一点总没有错,我把你完整无缺地带过来,也要完整无缺地带回去。”

活动行程我几乎背下来了,晚上的酒会要求十九时到达,十九时三十分开始,我们沿着长安街往右走,快要拐进巷口时,突然听见了尖利的煞车声,我吃了一惊,心脏立即砰砰跳动,还以为传说中的“外地朋友”出现了。

朴承胤和和我同时紧张地回头,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一辆私家车差点撞上了我们身后的一对行人,车上坐着一男一女,驾车的年轻男人一手扶方向盘,另一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显然是开车的男人顾着讲电话而闯了红灯。

行人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年夫妇,看起来文质彬彬,妻子吓得直拍胸口,丈夫皱起眉头高声提醒:“小伙子,开车注意点!”

开车的男人一听这话就怒了,推开车门跳下来,满脸凶恶地骂:“操你妈的B,你们有没有长眼睛?这么宽的一条大马路你们不走,硬要朝我车头上撞,找死啊?”

这年头,谁横谁凶谁就有理,听说长安街经常有骑价值二十多多万警用摩托的值勤警察巡逻,这会儿倒没看见,否则一个擒拿就把这垃圾捉到去回炉重造了。

无端挨骂,而且骂人的还是闯红灯差点撞人的,老年男子自然十分生气,不停地出言分辩,试图与他们讲道理,结果没多久车里女人也推门跳了下来,手里握着个汽车水杯当武器,跃跃欲试地往老先生的头上扬了扬作砸烂状,说出的脏话不亚于男人,老妇人气得浑身瑟瑟发抖。

我忍不住出声劝他们:“别太过分,做人要给自己留后路,你们让老人家走吧。”

男的瞥了我一眼,见我也是个文弱女子,盛气凌人地指着我骂:“你个呆B,少管老子的闲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我不再说话,上去撩起裙子就是一脚往他下体踹,我没敢使大力,鞋跟尖,容易出事。

他龇牙咧嘴地骂了一句,想还手揍我,我轻松架住,又是一个中位鞭腿踢向他肚子,裙底走不走光已经顾不上了,可惜抬手时肩伤挣痛,动作不够快,踢中之后脚居然被他抓住了。

看来他也有些道行,万一被他摔倒打地面战我肯定输得惨。

如果我右手还能用,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屈起膝盖靠近他,伸出右臂正面锁颈,用力扳紧他的脑袋往我膝头使劲一磕,战斗就结束了,可此刻右臂着实不方便,急中生智,我左脚发力蹬地跃起,凌空屈起膝盖撞在他胸口,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上半身,他重心不稳,惊叫一声双手乱舞仰天倒地,我的腿还牢牢压制在他胸前。

我伸手在旁边摸索一下,北京的马路真干净,连个砖头都没有。

女的挥起不锈钢汽车杯往我脑后砸落,我闪身躲开,并起五指将掌缘击在她手腕上,磕掉她手里的杯子,说了句“谢谢”捡起杯子往男的皮粗肉厚的地方猛砸。

男的拼命呼叫挣扎,引来了不少围观者,我最后一下砸在他脑门上,扔掉杯子,拍拍手站起来,冷笑着叮嘱:“今后记住了,做人要给自己留后路,为人处事低调些,搞人者迟早被人搞!”

女的缩在一旁,被我吓得不敢过来扶男友。

他顶多算是个气焰嚣张,我这才叫气势澎湃!

老娘从记事起打了二十几年架,人称板砖大队长,打不赢你这个臭流氓算我白活了!

观众越围越多,这样容易把警察给招来,我站在原地震着场面,转头微笑着让那对老年夫妇先走,他们对我表示了真挚的感谢,表情相当激动,我总算理解了抗战时期老百姓看见军人的心情了。

“走吧。”

见老夫妻上了出租车,我放心地挽起朴承胤的胳膊,迅速离开是非之地。

朴承胤一脸的惊诧和赞叹,表情还没有恢复过来:“陈七,我还是低估你了……你平时会这样训练太国院警衞部的工作人员吗?”

我严肃地回答:“放心,我保证警衞部对外不首先使用板砖。”

但这次不是工作问题,纯粹就是揍流氓,所以下手当然狠辣些,不然这呆B得不到教训,这还算是轻的了,我要真敢下黑手,他早就没力气大呼小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