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科威特那些少爷兵不同的是,伊朗军队拥有强悍的战斗力和意志力,这主要体现于伊朗革命衞队身上。
这支脱离于军队体系之外的部队,是为了保衞伊朗伊斯兰革命政权而成立的,七十年代末,伊朗发生革命后,伊朗伊斯兰精神领袖霍梅尼等伊朗领导人为了巩固“胜利果实”,意欲成立一支独立于军队之外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主要原因是因为上世纪五十年代在美国中情局支持下推翻通过选举上台的摩萨台政府的是这支军队,而十年年后向游行队伍开枪镇压的仍是这支军队。如果依靠这支由国王建立起来的“旧军队”,同样的悲剧也许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伊朗伊斯兰革命委员会决定,在反对前国王政权的各种准军事武装基础上成立一支治安队伍,这样革命衞队就诞生了。
它直接听命于最高精神领袖。同时,对旧军队进行大清洗并在军队中成立政治和意识形态部,派遣“毛拉”(伊朗的神职人员)进驻军队,以伊斯兰思想改造旧军队,成为军队人员“精神”上的指挥官。
在伊朗,传统军队和革命衞队的区别可以用血缘来划分,革命衞队是“新的”,传统军队是“旧的”;革命衞队是伊斯兰革命领袖建立的,传统军队是前国王建立的。
由于“血缘”的不同,从伊斯兰共和国成立之初两支“军队”就与国家政权有远近亲疏之分,也就是说革命衞队属于通常意义上的“嫡系”,而军队则为“旁系”。
简单点说,一个是有姥姥疼,有舅舅爱,爹妈全都向着,另外一个则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爹妈还经常打骂。
所以无论是从人员配备还是经费预算,革命衞队总是得到更多的“关照”,这无疑造成两者的关系一直不融洽,联合指挥部也就成了松散的联合体,对革命衞队并没有多少约束力。
而在长达八年的两伊战争中,革命衞队也不负所望,以敢打敢拼着称,为它在战后地位攀升奠定了坚实基础。
身为革命衞队最高指挥官穆赛义德,他有着天生的优越感,在面对先知军的几次大败中,他把责任都推到了正规军身上,这和革命衞队没什么关系,事实上革命衞队的战斗力连先知军也无法忽略。
但是战后不分析失败的原因,却把责任推到正规军身上,这当然会让正规军不满,可不满有什么用呢?他们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没处说理去,反正黑锅他们背的也足够多了,也不差这一回。
可这却引起了整个正规军的军心涣散,这也是十万部队驻守拉姆霍尔姆兹,其中有三万革命衞队,都没能抵挡先知军进攻的主要原因,当时又是夜里,又是突袭,作为主力部队的正规军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是炮灰。
所以根本就不准备抵抗,而联合指挥司令部,作战命令也不统一,正规军遭到袭击,并不准备直接逃跑,但向革命衞队求援时,革命衞队却没有多大动静,这就造成全军溃退,既然你们铁了心要把我们当炮灰,那我们还打个毛啊,还不如逃跑,回家种地去呢。
就这样,正规军边打边撤,而革命衞队遭遇强袭,没有正规军的帮助,却也是寡不敌众,最终被击溃,于是大家一起被先知军赶鸭子一样,赶到了伊斯法罕,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呢,先知军炮火连天,对伊斯法罕发动了强大的攻势。
如果是革命衞队组织巴斯基(民兵)及时,挡住了攻击,恐怕在第二天,他们就把伊斯法罕给丢了,失去了这个贯通南北的重镇。
到此他们才稍稍挡住了先知军的攻击,这也是伊朗革命衞队,败的最严重的一次,十万人大溃退,丢足了面子,两伊战争中,也只有他们撵着伊拉克人走,怎么可能被伊拉克人撵着走呢?
而在伊斯法罕,两军的矛盾冲突也越来越大,先知军刚刚消停一点,革命衞队的指挥官就和正规军的指挥官吵了起来,一个说昨天是你们不支援我们挡不住,一个却说你们消极怠战,害的我们失去了拉姆霍尔姆兹,也失去了反攻的机会。
两方就这样吵来吵去,还好周边各省募集的巴斯基纷纷赶到,不然他们恐怕得被追着吵了。
最后革命衞队总司令穆赛义德发话了,正规军在这次失败中占据主要原因,并且通报给了最高领袖,同时强硬派的新总统也撤换了正规军的指挥官,争吵终于结束了,但祸根同时也埋的越来越深了。
当赛义德下令周边民兵集结到伊斯法罕时,这裏连同溃退的军队,加上巴斯基,已经拥有了足足三十万人。
这几乎是先知军的一倍之多,要知道先知军的正规军也只有七万人而已,大多数都是从民兵挑选出来的新兵,而其他的就是民兵了,可是亲临伊斯法罕指挥的穆赛义德,居然选择打一场保衞战。